“大小姐!”从楼上下来的花儿看着里面的场景,一脸的惊慌失措:“连夫子,你、你为什么绑着大小姐?”
她在楼上就听见了动静,本以为是大小姐又跟连夫子起了争执,可越听动静越不对,谁知下来一看竟是这种情况,花儿跟着秦韵长大,如何看不出眼前这种情况不对。秦韵脸上的表情不似作假,分明就是被惹恼了,她虽然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大小姐在掩翠山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花儿色厉内荏的嚷嚷着:“你快松开大小姐,不然,我要去找大当家的把你赶下山!”说着就要往外跑。
秦韵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脸上凉凉的触感惊到,就听见连砚开口喊道:“站住,不想你家大小姐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有点是什么意外的话,我劝你最好别动,一步也别动。”
花儿迈出去的脚步停在原地,迈不出去也收不回来,张皇又无措的就要哭出来:“连夫子,你放了大小姐,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拿走,实在不行,我给你做人质,你放了大小姐吧。”
“秦韵,你说不说?关家小姐在哪儿?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连砚拿着秦韵的匕首将刃贴在秦韵的脸颊上,看着大小姐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忽然觉得很有意思,就在昨夜这大小姐还张狂的拿着同一把匕首在要挟她,现在风水轮流转,她还真是有点不太适应。
“我说了,不知道。”秦韵的眼神瞟着刀刃,那是她的匕首,她当然知道有多锋利,下意识的想离刀刃远一点,就被连砚给呵斥了。
“别动!”连砚拿着匕首不经意的往外挪了挪:“大小姐拿不稳匕首,我也不一定能拿稳,你再乱动,伤了哪儿我可不负责!”
“说的好像我不动,你伤了我就要负责一样!”秦韵苍白着脸没好气的说道:“连子衿,我劝你最好赶紧放开我,这是掩翠山,若是我爹知道你这么对我,当心你的狗命!”
“我的狗命?”连砚摇头:“你爹千方百计想给你找个好夫子还真是没错,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话都不会说。秦韵,大小姐,你可别忘了,是你爹千方百计的把我引到掩翠山的!”
“那又怎样。”凉凉的匕首贴在脸上的滋味并不好受,秦韵的呼吸有些乱,她知道自己很紧张,因为连子衿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怎样?”连砚摇头:“我也不知道会怎样,不如你说说。秦简知道我是朝廷派来剿匪之人,却执意将我引到山上,还放到大小姐你的身边,放就放了,还一点防范的措施都不做,你说他是怎么想的?就不怕他这宝贝闺女折在我手上?”
“你去问啊,说不定我爹会告诉你呢。”秦韵挑衅的看着连砚,她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究竟是什么:“问出来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说明你没那重要,你在他心里不过只是一个可以随时拿来用的旗子而已,他将你捧到这个高度,可曾真正的关心过你?如果真的关心你,为什么把你安置在这种偏僻的角落里,你在这儿嚷嚷了半天,有人来看你一眼吗?”连砚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秦韵脸上的表情,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知道自己果然猜对了。
这个大小姐整日里待在山上,自幼便没了娘亲,平素身边除了个丫鬟再无其他亲近之人,她将唯一的亲人秦简看的很重,可秦简对她的诸多要求无让她应接不暇,长此以往,难免会胡思乱想,不然也不会半夜三更的躲着人哭,将那些少女的伤怀展现的淋漓极致。
而连砚准确的抓住了这一点,她并非想要去戳秦韵的痛点,只是她有非做不可的事,所以看着秦韵一瞬间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连砚有那么一瞬间的想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