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将军在掩翠山上可查到什么消息?”欧阳陆有些迟疑但还是说了:“当真没有任何异常?”
“没有。”连砚回答的干脆利落:“正因为查不到有用的消息,我才回来的。”她上山之时,秦简已经知晓她的身份,虽然秦简表面上对她是诸多优待,但连砚并不是秦韵那种单纯的大小姐,她与秦简素昧平生,秦简怎可能会全然的信任她?说不准一直都是暗中防备,连秦韵也瞒着,那连砚自然也就查不到有用的消息。
想到这里,连砚眼神里有过一丝懊恼,当日在山上的时候,她并没有想到这里,现在再看,这根本就是一个局中局,只是这局里的人到底是谁?秦简他到底想做什么?一个山匪所求的不过就是地盘而已,秦简他已经有了,而且掩翠山在沧澜的地位轻易不可撼动,他何必招惹自己?
“欧阳却得了一个天大的消息!”欧阳陆愤愤的说道:“关家小姐死了!”
“什么??!”连砚一惊,脸色陡变:“你说什么?关小姐死了?什么时候?怎么可能!”
关小姐死了,秦韵说她死了,她竟然真的死了!
“前两日得到的消息,当时我就飞鸽传书给将军了,将军并没有收到。”欧阳陆叹息道:“有猎户带着猎犬上山打猎,不知怎么就走到了掩翠山的后山,猎犬焦躁不安,四处乱窜,谁知竟然在山上刨出了那位关家小姐的尸首!”
“掩翠山后山?”连砚凝眉沉思,这两天掩翠山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事,要说异常,也只有那天秦韵突然外出,夜半三更的跑到自己房间那一件事。
所以,她那天出去,到底去了哪儿?是不是跟后山有关,跟关小姐有关?
欧阳陆点头:“猎狗刨出来的尸首惨不忍睹,身上还盖着男子的衣衫。”欧阳陆闭眼叹息道:“接到消息,我便趁着天黑带着仵作去了后山,见到了尸首。”
“尸首呢?”连砚问道:“在哪儿?带我去看。”
“关老爷得到消息,将人带回去了。”欧阳陆说道:“逝者已矣,仵作已经验过了尸首,是被人、被人……唉,欧阳说不出来。”欧阳陆低着头,脸上的懊恼和愧疚一览无余:“是欧阳无能,我沧澜好好的女儿,就这么被人糟蹋了!”
被人糟蹋了?连砚抿着手指,脑子里闪过的都是掩翠山的一幕幕,她总觉得以秦简的那般教养秦韵的行事作风来看,欺辱妇女不像是他们会做出来的事,或者说,是不屑去做的事!
“不是说盖着件男子的衣衫吗?”连砚问道:“衣衫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算作证物,收起来了。”欧阳陆忙说道:“眼下正要派兵进山,征讨掩翠山,连将军,不如回来再看。”
“人死在了掩翠山,只有一件衣衫并不能证明就是掩翠山的人下的手。欧阳大人如此急着进山,是什么意思?难道不用先查明凶手吗?”连砚不悦:“还是说欧阳大人有别的考量。”
“连将军现在是什么意思?阻止我们围剿掩翠山?”欧阳陆有点恼的说道:“连将军这是在替那帮子山匪说话?我们不派兵,那关老爷就要自己上山去为女儿讨回公道!难道死了一个人还不够,还要把人家一家子老小都搭进去才算吗?连将军说那一件衣衫不能证明什么,可那件衣裳如果是掩翠山二当家的,那要怎么说?难道还有人诬赖他,扒了他的衣裳扔在关小姐身上的?!连将军没有见过那般残虐的场景,你也是个姑娘家,怎么忍心说这种话!”
欧阳陆情绪有些失控,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