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山扶着窗户想了想,随即笑了:“连将军何须我解释什么?你并不相信我就是凶手,只是想听听看我的说法而已。”
连砚挑眉:“夏先生好大的自信。”
“不然呢?”夏青山说道:“如果你当真怀疑是我,刚才看见我就该叫人把我抓起来,而不是在这儿跟我说这么多的废话。你在给我机会解释,给我机会证明你心里的想法,连将军果然与他们不同。”
连砚看着信封,抬眼说道:“我只是好奇,为什么要栽赃你?”
“栽赃的不是我。”夏青山摇头:“把人扔在掩翠山后山,只是为了栽赃掩翠山而已,只不过刚好有我件衣裳,也就坐实了这罪名。掩翠山如今处境艰难,所以大当家才派我来一趟,我们需要将军的帮助。”
“真可笑。”连砚看着夏青山,淡淡的说道:“我是朝廷派来剿匪之人,为什么要帮你们?你可别忘了,我是连砚,并不是你们的什么连夫子。”
“夫子将军的不过是个称呼而已。”夏青山浑然不在意:“将军不妨先看看信,再决定是否随我再上山一趟,听听我们大当家怎么说。”
手中的信封,有些重量,连砚看着里面倒像是装了什么东西一样,有些疑惑的将信封打开,从信封里拿出了一块玉佩,当即就变了脸色,连砚拿着那块玉佩问道:“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夏青山也没想打里面会是一块玉佩,有些懵:“大当家只让我来传信,我也不知道这信封里是什么。这玉佩有问题?”
有问题?当然有问题,而且还是大问题!
连砚从衣襟里将自己随身带着的那块玉佩拿出来,与手中的玉佩放在一起,两块玉佩完美的咬合在一起,原本玉佩上粗棕杂乱的花纹变成了交错繁复的凤凰图案,在她手上发出温润的光泽。
这玉佩原本就是一枚,被人一分为二。连砚握着自己的那一枚,脸上的表情莫名,这是她从小到大都戴在身上的,她已经不记得这玉佩的来历了,或许是她娘亲留给她的,可从没人提起过这玉佩还有另外一半。
可如今她却在一个距离京都千里之外的沧澜城,在一个土匪的手里见到了这枚玉佩的另一半。这说明什么?连砚握紧了手上的玉佩,良久才说道:“我跟你去。”
怪不得秦简对她诸多优待,这个掩翠山到底藏着什么秘密?秦简手上的玉佩又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跟她的是一对,为什么秦简会知道她身上戴着这枚玉佩?这一切的一切,只有掩翠山,只有秦简才能给她答案。
夏青山看着这位连将军面不改色的将那不属于她的半枚玉佩也一并收了起来,动了动嘴唇想提醒她一下,但见这人一脸的冷若冰霜跟之前在山上温润端庄的模样天差地别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总之,这人还愿意再上山,那他的任务就完成了,至于玉佩,到时候就让大当家自己来要吧。
连砚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会再次上到掩翠山,看着山脚下严阵以待的官兵,她以为自己再来肯定是带兵围剿的,谁料到竟然还得偷偷摸摸的躲着自己的人。
“连将军,走这边。欧阳陆巡防的人刚过去,我们从这儿上山,不会被发现。”夏青山低声说道。
连砚脸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看着夏青山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他们巡防的漏洞,从容的穿过层层防守沿着杂草丛生的小路躲过了她众多的士兵,心里的滋味怪怪的,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那些都是我的人。夏先生好本事,我派手下精英把守掩翠山,到底也守不住你们。”
“呵呵。”夏青山笑道:“怪不得呢,原来是连将军手下的人,我下山的时候还差点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