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他来这儿做什么啊?
孟谟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和他打招呼,就被敖钦给拽进香火缭绕、古槐参天的庭院里去了,只来得及抬头看了一眼门楣上的匾——月老祠。
月老祠?
孟谟还以为敖钦面色冰冷地抿着唇一言不发载他出来,是想找个没人的地儿狠狠收拾他一顿,因此颇有些忐忑,等到敖钦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又牵着他的手上山,感觉到他掌心干燥而温暖,又觉得敖钦似乎并不是想收拾他一顿,所以才好奇地问他:“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敖钦一脸高深莫测,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可是到了之后,孟谟反倒更晕了。
敖钦带他来月老祠,是想求姻缘吗?可是他都已经和敖钦说清楚了呀,他们之间明明白白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切都只是他的一个恶作剧而已,为什么敖钦还要带他来这儿?
孟谟晕晕乎乎地被敖钦拽着走到月老像前,晕晕乎乎地被塞了几炷香,晕晕乎乎地拜了几拜,插进香炉里,又晕晕乎乎地站起来,正想问个究竟,敖钦道:“你去外面等我一会儿。”
“哦。”
骗敖钦这件事虽然不完全是他的错,但到底是他理亏,所以孟谟没有反抗,乖乖地去院里等敖钦了。
微凉的晚风拂过,老槐树的叶子哗啦哗啦地飘,夕阳温柔地从老槐树的枝叶间漏下来,将整个世界都渲染成一片温暖的橙红,孟谟咔嚓咔嚓踩着满地黄叶穿过庭院,走出月老祠,对面是一座道观,右侧是铺满落叶的石阶,左侧是一道长长的铁索桥,两边的桥栏杆上密密麻麻都是系着红绸带的同心锁,锁上的红绸在晚风中轻轻飘啊飘。
孟谟好奇地走过去,发现每个同心锁上都刻了两个名字,他心想,两个人把名字刻到一把锁上,就是一家人了吧,不管外面的风多冷雨多大,不管遇到怎样的挫折和失败,不管心中有多难过,都可以从彼此身上汲取温暖和力量。
多好啊。
孟谟想着想着,不禁有些羡慕。
同一时间,敖钦走到月老祠后面,用仙术把月老召唤出来,问他买红线。
红线这种东西按说是不允许随意买卖的,但是天庭如今颇不景气,三天两头闹财政危机,总是拖欠神仙们的俸禄,所以也就对私下的小买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月老的红线是神仙们里面最畅销的求婚神器,他这些年可没少卖,赚得盆满钵满。
然而这次,月老却拈着白胡子笑眯眯地摇了摇头:“抱歉,我不能卖给你。”
敖钦皱眉道:“为什么?”
“秘密,”月老讳莫如深地笑了笑,“你还是不知道……”
敖钦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说!”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月老迫不及待地哈哈哈道,“因为你的红线已经和天拴在一起啦哈哈哈!”
敖钦:“……”
月老看龙王要发怒,赶紧补充道:“这可不能怪我!谁让你一千多年前日破了天,害得女娲补了整整半个月才补好,于是跑到玉帝王母那儿告了你一状。这是玉帝的主意,我一个司姻缘的小神仙,哪儿敢违抗啊?”
敖钦:“……”
“再说了,你是神仙,又不是凡人,有红线固然浪漫,没有也没什么妨碍,要不然五百年前你也不会……”
敖钦:“闭嘴!”
月老识相地闭了嘴,伸手捏了个诀,哈哈哈地飞走了。
敖钦非常不开心,于是顺走了一只月老捞钱用的同心锁——这玩意儿也就是听起来浪漫,其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