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狐山的冬天是特别冷的,数九寒天时甚至可以哈气成冰。
每到这个季节,也是山中弟子修炼最为疲懒的时候。平日室内的打坐修炼还可以,到了室外的练武对战就不那么积极认真了。
所以青狐山每到冬天大寒时候便举行一次比武大会,来激发山中弟子的斗志。此项目已经延续了几百年,后来成了青狐山一项传统。
牧若只在刚上山时参加过两次,轻轻松松拔的头筹后便再懒得参加。与平庸的人比,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平庸,他不需要什么比武大会,他心中有仇恨就够了,仇恨会驱赶着他不停向上。
牧云的青狐山功法修炼的平平,但是那本无名书上的功法却修炼的顺畅无比。他自然不能拿不知何门何派的功法对战青狐山弟子,所以这比武大会他也不参加。
好在两人都是大长老的亲传弟子,年纪虽小辈分却高,他们不参加山中的活动也无人会质疑。
牧云趁着山中举办比武大会,下山去天侞城小住几日,打理云通的生意。
这一年来,在牧云有意的扩张下,云通的生意遍布整个北方,正逐步向南边西边渗透。
牧云曾认真思考过,他们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仇人。白木世家,九州大陆上的一级世家,当今世上最顶尖的存在,这个家族存续几千年,能量之大不可估计。
在这样的对手面前,他们甚至连一只小小的蝼蚁都不如。也许有人认为,与这样的世家为敌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只有牧云知道,他做的每一份努力都离目标更进一步。对付这样的敌人,不是修为足够高就可以的,他要从各个方面武装自己,然后彻底的,完全的摧毁这个世家,这一天总会到来的。
牧云在生意上花的心思多了起来,自然得到了丰厚的回报。九州大陆上还没有哪个商人是专门做运输生意的,当初牧云的机缘不可谓不好。又因为他是青狐山的弟子,云通与青狐家的生意往来更加密切,牧云也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感受。
牧云盘腿坐在炕上翻看账本,毛五坐在旁边,捧着茶杯一下一下喝茶,心事重重的样子。
牧云轻轻瞥他一眼,并不说话,又低头看账本。不一会儿,毛五把茶杯放到桌上,下定决心道:“东家,跟你说件事。”
牧云放下账本,道,“毛五大哥请讲。”
他道:“咱们车行新雇佣的几个剑客,行事乖张,花钱大手大脚,才来一个月,就在城中与人发生三场争斗,其中一次还是与城北王家的大公子。这几人又好酗酒,连日在柜台上支银子打酒喝,欠下的银子比他们的月钱还高……”毛五越说越气,声音不觉高了几度。
“毛五大哥…”牧云安抚他。毛五为人忠厚老实,是个靠得住的老好人,这几年牧云将车队交给他打理,他做的井井有条,就是为人太木纳,不会变通。
牧云道:“毛五大哥,这几个剑客身上是有些小毛病,但瑕不掩瑜,他们几个武功修为高,车队有他们的保驾护航,损失降到了最低。你想想,我们去年往罗回山送的那批货,半路上被几个浪匪劫了去,是不是损失了一个月的进账?现在车队有他们押车,出去我们也放心,至于他们从帐上支钱买酒这件事……”
牧云沉吟片刻,道:“做这个行当的,轻易不出事,出事了可能连命都丢掉了,都不容易。从下个月起将所有剑客的月钱都翻一倍,逢年过节该给的礼品赏金都要丰厚。但只有一点,以后任何人都不能从帐上支钱买酒。他们爱喝酒就喝,但是在护送车队时必须滴酒不沾。谁若犯了,立刻卷铺盖走人,没得商量。这几个剑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