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晌午,二人去天侞第一楼吃一顿便饭。接待他们的小二哥笑逐颜开道:“呦,两位小公子好久没来了。今日晴空朗朗,天气甚好,不如坐窗边,一边赏景,一边品尝美味佳肴。楼里近日来了个南边的大师傅,做的一手好甜点,小的还记得牧小公子爱吃甜食。”
牧云折扇一打,道:“菜品老样子,两壶醉春风,甜点每样上一份。”
小二先上了两壶酒两盘凉碟儿,牧云给自己和牧若斟上酒,牧若小小的抿了一口,皱了眉头,怎么也尝不出牧云说的那种入口甘醇,回味悠长,一品辣,二品醇,三品甜的感觉。
牧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着叫小二上了一壶梅子酒,说是酒,入口酸甜,糖水一般。
牧若喝了一杯又一杯,甜滋滋的舔嘴唇。
牧云摇头笑一笑,举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举杯望向窗外。
楼下街道上跑来一群孩童,手里举着风车,嘴里哼唱着市井民谣,一副天真烂漫之态。
红裙子,绿裙子,
阿姐穿着长裙子。
阿姐呀,阿姐呀,
你去哪了呀?
天黑了,回家了,
我的阿姐不见了,
天黑了,回家了,
阿姐你在哪里呀?
……
小孩儿唱着歌谣跑远,牧云夹了一筷粉蒸水晶肉放到牧若盘中。
牧若道:“哥哥,现在的孩子唱的歌谣怎么这么奇怪?”
牧云不以为意,道:“童谣大多是实际发生的事情加工成的,这里面多半有什么典故。”
饭后,两人散步般走到曾绣的小院子外。牧云因为生意常来天侞城,所以能经常来照拂一下,牧若在山上一心修炼,不常下山,说来也将近一年没见曾绣了。
曾绣正坐在院子里做绣活,见兄弟二人上门,又惊又喜站起来,道:“你们两怎么来了?真是的,家里什么准备都没有,早上巷口来了一个卖南方水果的商贩,我思谋半天没买,家里就我一人,吃不动多少,早知道你们兄弟两个下午过来,我该称上二斤枇杷。”
她把二人带进家门,拉着牧若仔细打量,“又长高些,越发俊俏了,长大了。”
牧云道:“我和阿若从绣铺过来,曾绣姐今天怎么没有开铺子?”
“这几天不大安稳,生意不好,索性关了铺子在家做绣活。”
“怎么不□□稳?”
“唉!”曾绣放下手里的针线,正欲解释,巷中一阵喧哗,接而一声凄厉的女声哭叫道:“凤儿,你去了可叫娘怎么活啊!”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绣姐,在家吗?”
“哎。”曾绣应了一声。
“你快出来看呐,大事不好了,刘婶子家的凤儿被挖心魔挖去了心脏。”
曾绣慌忙站起来,打翻手边的针线筐,“就是这挖心魔。这几日不知害了多少女儿家,没想到这次,这次竟然……”她红了眼眶,用袖子揩了揩眼睛,快步走出去。
曾绣斜对门一家院子门户大敞,门口围了不少人,女人挽着手帕抹眼泪,男人一脸不忍之色,低声议论。
“又一个了吧?这是第五个了。”
“不是说那挖心魔只在城南出没吗?这城北的姑娘怎么也遭了毒手?”
“就是在城南,这凤儿可是个好孩子,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刘婶子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