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闲摇头,他习惯晨起练武,一年四季很少落下,昨天这种特殊情况少有。
王府没有准备练功服,楚云闲只好挑一件适合的穿上。腰封有些复杂,是绑带样式,楚云闲系了几次都不成功。梁君末见了,走过来将腰带从他手中抽出来,手指灵活,很快就将带子系好。
两个人靠的近,彼此呼吸缠绕。楚云闲嫌腰带麻烦,梁君末解释这是最近流行起来的新样式,要交叉打结。
青儿打水进来见到这一幕,面带春风,笑意横生。她把水盆放下,等两个人说完话,才出声打扰。
楚云闲一愣,下意识推开梁君末。梁君末忍俊不禁,示意青儿下去,不用在这里伺候。
“昨夜那个杨一是你的贴身侍卫?”没有人在屋子里,楚云闲要放得开些,和梁君末之间的气氛也没那么尴尬。
“青儿没来之前一直都是他负责院子里的事,怎么突然想起问他?你这样我可会吃醋。”
梁君末不正经的笑道,楚云闲白他一眼:“我看他身手还行,调给我如何?”
“你也是王府的主人,调用人手这事不用问我。搞得好像我和你很生分一样,这让我很不爽。”梁君末皱眉,把楚云闲堵在自己和桌子之间,不满的盯着他。
楚云闲意识不到两个男人躺在床上也会发生意外,梁君末会高兴。但楚云闲意识不到自己是王府的主人,事事都要问过梁君末,梁君末就会难受。
紧贴的炙热气息让楚云闲不自在,闷声道:“知会你是好意。”
“明明是你在和我客气。”梁君末还是不满意楚云闲的答案,眼珠子一转,忽然笑道:“这样好了,既然逸之记不住自己是王府的主人,那我就用行动来提醒你。和我生分一次,客气一次,我就亲你一次。我可不管是在人前还是人后,你和我是夫夫,没人敢嚼舌根。”
梁君末的话说的孟浪,眼神却很认真。他没有开玩笑,楚云闲不抵触他的接触,说明他心里过的去这个坎。剩下的就是心意,以楚云闲的性子,要他开口不是易事。梁君末有点后悔自己洞房那天太君子,所以现在能小人他也不客气。
逸之二字,初听之下楚云闲内心情绪激烈,在听一遍,心里平稳很多。梁君末小人得志的模样让楚云闲想起年少的事,脸色一阵黑一阵红。磨着后槽牙,忍住轮拳头的冲动,一脚踢在梁君末的膝盖上。
梁君末吃痛退开,楚云闲得了空隙转身飘出老远,扬声道:“慢走不送。”
言外之意是上你的早朝去吧,本将军不稀罕你在这里。
梁君末算算日子,自己有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出现在朝堂上,勤政殿奏折堆积如山。久别重归,梁君末找不到一点亲切喜悦感,只觉得头疼。他连蒙带骗,威逼利诱,终于把心上人拐到手,却不能天天腻在一起,心里何止是失落?简直是啃了口没熟的杏子,酸的不行。
不过朝中大臣可不管梁君末新婚燕尔,该说的事,该上的奏折,都络绎不绝的送上来。好在现在小皇帝开始处理朝事,梁君末不用再事事过问。他在堂下听小皇帝和大臣们辩论,有不妥的地方,梁君末才插诨打岔,把话题接过去,然后引导小皇帝用正确的方法来处理。
“臣有件事想请教王爷,楚将军的事你要怎么处理?”兵部侍郎韩荣站出来问道,话题直指楚云闲。
梁君末脸上笑意一敛,挑眉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