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楚云闲迎娶进门,知道他没有携带随军作战的宝剑,梁君末这才想起被自己保存在箱子底下的佩剑。这东西本该随着聘礼一起到楚云闲的手中,但梁君末转念一想,觉得还是自己亲手交给楚云闲更妥当,便一直放在府中。
剑是好剑,玄铁石打造,剑身如流水一般流畅,又如镜面一般光滑。样式古朴大气,剑柄黑檀为底,上面缠绕暗红色的藤绳增加摩擦力。楚云闲爱不释手,却在听完此剑来历之后,面露犹豫之色。
“这是煜亲王的佩剑,你给我恐怕不太合适。”楚云闲把剑放回剑鞘,送回梁君末的手掌。
“这声煜亲王也说的太生分,你不该改口叫爹吗?”
楚云闲:“……”
拜堂那天见过煜亲王和煜王妃的牌位,楚云闲也在牌位前改口。刚才是没留心,他以前叫煜亲王叫的顺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现在把爹的东西给你有何不妥?”梁君末沉下脸问道。
“这是……遗物,你擅自给我就是不妥。”那声爹到了嗓子里,楚云闲还是说不出口,停顿之后,才接上后面的话。
“你怎知我是擅自给你,而不是爹本来就同意给你?”
梁君末这话不算忽悠楚云闲,煜亲王的确知道他喜欢的人是楚云闲,这还得从他糟糕的武艺说起。煜亲王在世时,对两兄弟的教育可谓是一样都不落下。骑、射、礼、乐、兵、书、武都有请专门的老师来指导。
梁君末什么都好,骑马射箭,百步穿杨,饱读诗书,出口成章,素手闲弹,余音绕梁。可偏偏他的武艺糟糕到武师都束手无策,武师走了一个又一个。甚至有武师断言,他能练成系统的武学,除非一辈子都在专研。
煜亲王也发现这个问题,曾忧心忡忡的说他没有自保的能力,以后可怎么办?
“没关系,我家席君很厉害,他可以保护我!”知道不用在习武,高兴的只差一蹦三尺的梁君末得意忘形之下,把心里话说出来。
煜亲王怒道:“堂堂亲王世子就想着吃软饭……”话说到一半,煜亲王猛然反应过来,愣在当场。
梁君末自知失言,步步后退就想跑,被煜亲王抓回来。
“你刚才说席君?”煜亲王蹙眉,他真没看出来自家这个小子是个断袖,还心有所属。
梁君末低下头,双手背在身后,手指都搅在一起。
煜亲王见他不说话,知道自己吓到他,放软口气问道:“告诉爹,是谁?也好让爹看看,他够不够资格保护我儿子。如果不够……”
煜亲王打住话头,话里的威胁不言而明。
梁君末被虎的一急眼,慌忙给楚云闲抱不平:“云闲那么厉害,一定可以。”
梁君末说完,见煜亲王惊讶不已,才知道自己中了父亲的激将法,懊恼不已。羞愧的在原地跺脚,甩开煜亲王的手,跑去煜王妃的院子告状,说煜亲王又欺负他。不一会儿,闻声出来的煜王妃就开始给自己儿子抱不平。
拜堂那天楚云闲就知道梁君末从十五年前就开始窖藏一品红,他那个时候还是半大的孩子,窖藏那么多的酒,家里人不可能不知道。
楚云闲愣住,脸上一怔燥热,瞬间红云密布。梁君末在他眼中,简直就是个流氓无赖。他竟然把自己的心意告诉煜亲王,难怪之后煜亲王去南国拜访,都会去将军府走一趟,还给他带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