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只能跟着父王见一些他连名字都叫不上的人,喝苦茶。
因为他是镇南王世子,是将来要继承镇南王位之人。他不怨父王,也不怨他的母亲,父王对他严厉,乃是因为要委以重任,母亲表面上看似待他冷漠,实则只是怕自己打扰到他。还记得七岁那年的寒冬,他练武冻坏了身子,母亲在他床边守了三天三夜,他醒来,清楚地看到了母亲眼底密布的血丝。
“珩哥哥,你怎么了?”楚凝见他出神,挥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小姑娘侧着头,杏眼水亮,一眨不眨地瞅着他,谢玉珩回过神,朝她笑了笑:“吃饱了吗?我想去见个人,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怎么回事……她不是死了吗?
楚凝怔怔地想着,环顾四周,房里的摆设再熟悉不过了,这里是她住了十多年的齐王府闺房。
她回家了?还是,只是灵魂回来了?以前她溜到茶馆里去听书,就听先生说过人一旦死了,灵魂就会脱离原来的躯体,四处游荡。灵魂没有意识,但能辨着气味回到身体在世时待过最久的地方。
所以,她现在只是一缕游魂,自个儿飘回来了?
楚凝觉得有点儿邪乎,不信邪地把手移到自己的腿上,使劲儿掐了一下,顿时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她蜷缩着身子像未出生的婴孩一样抱住自己,想起先生说的,人死了是不会疼的,可她还会疼,难道她还活着吗?
楚凝正疑惑着,门外隐隐约约传来秋容、秋颜的请安声,这两道声音她听了十几年,不会错的。她张了张嘴,想喊她们二人进屋来,她有话要问她们,可才发出半个音,就觉得喉咙一阵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