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人的脑电波完全重合了吗?
傅南风转而去问薛廷:“哥,你觉得呢?”
薛廷:“我没有意见,注意分寸,别伤到他。”
“有我和陆医生一起看着他,不会有危险的。”
陆今:“……”
他还没同意啊。
薛廷点头,抬手看了一下表,“我下午还有工作要忙,先走了,有事随时联系我。”
说完,他急匆匆起身离开,傅南风起身把他送上车,站在门口冲着车屁股挥手。
倒车镜里映出她灿烂的笑脸,还有闪闪发光的牙齿,薛廷盯着镜面,一直到镜子里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傅南风手背后,溜溜达达的进门,冲站在玄关处陆今明媚一笑:“陆医生,我们开始吧。”
她逆光站在门口,被灿烂的阳光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金光璀璨,笑意盈盈,落在陆今眼里,何止明艳不可方物。
这一刻,他听见心脏怦然而动的声音,如此清晰,不容忽视。
喉结滑动,他哑声道:“好。”
当天下午,陆今在外面写具体的治疗方案,傅南风拉着薛辞去外面玩了一会儿你追我赶的游戏,被薛辞硬拉着来到楼上的一扇门前。
雕花的红木门古朴肃穆,在二楼的最里面,傅南风之前根本没来过。她伸手想要推门,却被薛辞按住。
她笑:“这是你的私人地盘吗?”
薛辞没回答,轻轻扣住她的手,两只手掌一起搭到门把手上,轻轻下压,推开了这扇神秘的大门。
傅南风忍不住轻呼出声。
房间里竟然摆满了各种乐器,最打眼的当属屋子中央巨大的钢琴,还有墙边立着的一排提琴。
傅南风被薛辞拉着走进来,径直来到钢琴前,他松开她的手,轻轻打开钢琴盖,拉着她的手按了一个按键。
咚——
悠长的美妙音乐传了出来,他献宝一样回头,冲着她笑。
“真好听。你会弹吗?”傅南风也忍不住笑,问他。
薛辞没回答,另一只手也和她的扣在一起,带着她一起按到琴键上,叮叮咚咚的声音立刻从指间流淌而出,汇集成一曲断断续续,但优美动人的乐章。
他明显不会弹钢琴,指法乱七八糟,毫无章法,但他似乎对声音非常敏感,总能找到最合适的音阶,磕磕绊绊的一曲下来,竟然给人一种欢快流畅,如银河泄地般的错觉。
这是他最宝贵的东西,他想和南南共享。
弹完钢琴,他又带她去玩小提琴,还有风琴,竖琴,洞箫,口琴……一整套折腾下来,竟然过了小半天了。
傅南风发现,他明显偏爱管弦乐器,打击类乐器一个都没有,她从网上找了一个架子鼓的音频放给他听,他一脸嫌弃,挤出一个字的评价:“吵。”
傅南风眼珠一转,想到一个神奇的乐器,不说音色如何,至少绝对新奇。
她笑吟吟地捏了一下他的脸蛋,“等着。”
薛辞乖乖的看着快步离开,坐到钢琴前等她。
没一会儿,他看到她抱了八个水杯过来,还有一个水壶。
他不明白她要干什么,愣愣的看着她把八个水杯在钢琴盖上一字排开,第一个被子空置,从第二个被子开始往里加水,依次增多。
大多数自闭症患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