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街滑动,他后退一步,“我在客厅等你。”说完,关上门走了。
傅南风又坚持了一会儿才停下,平复一下呼吸,没擦汗就出去了。
客厅里,两人在低声商谈着薛辞的情况,看见自己过来,谈话停下。
薛辞看到她眼眸微深,轻轻点了点头。
陆今给她挪了位置,傅南风坐下,见他们正在看薛辞做饭的录像,笑着对薛廷解释道:“我们正在锻炼他的自我行为能力。”
薛廷点头:“我看到了,成果喜人。”
傅南风笑了一下,充满信息的展望未来:“他很快就能独立生活,变得和正常人一样,到时候就可以去找女人谈恋爱了。”
此话一出,在场两人齐齐愣住。
薛廷沉声问:“弟妹,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傅南风眨眨眼:“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薛廷:“你是他的妻子,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
傅南风笑嘻嘻的道:“哥,我忘了告诉你了,等他好了,我就和他离婚。”
他皱眉:“为什么?”
傅南风丝毫不讳言:“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啊。”
同样的话听在不同的人耳中是完全不同的感受,这一瞬间,他们心中到底是什么感受,大概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对薛辞的治疗非常顺利,每完成一个阶段的训练,傅南风都会出现到他面前,温柔的安慰他,陪着他玩,带着他出去走走,一点点教导他与别人相处,甚至晚上的某种游戏她也没拒绝过。
次数多了,薛辞也明白了,每隔几天南南就会消失,这段时间是他学习的时间,他学会的越早,南南回来的时候也就越早。
明白之后,他更努力的按照傅南风的要求做,努力的去看外面的世界,努力的学习傅南风教给他的知识,就算无法理解,他也全部记下来,模仿正常人的反应。
慢慢的,他竟然能和陌生人进行简单的交流了,说出来的词汇也复杂很多,若不留心甚至发现不了他是个自闭症患者。
同时,他也越来越依赖她,几乎把她当成了生命唯一的重心,无论干什么都想着南南,南南。
这一点让薛廷和陆今都格外忧心,薛辞的好转可以说完全是因为傅南风,而傅南风不久之前又说过,她有喜欢的人了,等他正常之后就会和他离婚。到时候薛辞该怎么办?他能接受没有南南的世界吗?他的病情会不会反弹,变得更加恶劣,从此再也没有治疗的希望?
不管是不是他们杞人忧天,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就不能忽略不计。
但傅南风丝毫不担心,她仿佛成竹在胸,自有打算一样,每天都过得安稳惬意。
直到有一天,她领来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叫王心悦。
当时陆今正在记录薛辞的行为,看到傅南风领了一个陌生人进来,疑惑的看了两眼。
一看,他脸色就沉了下来。
这个叫王心悦的女孩和她长得很像,连发型都一样,打眼一看几乎像是姐妹。
他放下笔,站起来,“傅南风,你跟我进来一下。”
他脸色太难看,差点把人吓到,傅南风安慰一下对方,跟着他进了书房。
“你这是要做什么?”刚关上门,他就沉声质问。
傅南风扬眉,“给薛辞找一个替代品啊。我要让他知道,其实有些事情换个人也一样能做,是我,或者是另外的人,并没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