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扶着白色的栏杆目光迷离,嘴角挂着一丝苦涩的笑容,透过一层层山峦不知落在何方。
红叶谷的落叶全都红了,他......快回来了。
指甲掐进肉里,苏然慢慢抚上自己的胸口,这里似悲痛,似愧疚,似自惭形秽,似心......如死灰。
这种种情绪涌上心头,化成一阵酸涩,让她红了眼眶,流了满面,
等他归来之时便是她离开之时。
简之行,我做过最有勇气的事不是前世的痴缠和诀别,而是......放弃了今生的你。
苏然轻轻抹开脸颊上的泪痕,视线看向远方,简之行,苏然从来没有放弃过喜欢你,只是从炽热浓烈变为悄无声息。
没了我,你会过的更好。
“对不起,我还爱你,我想给你我关心,我爱的是你......”手机铃声从卧室里传来。
苏然收起情绪走进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轻轻擦拭掉自己的眼泪,压制住哽咽的冲动。
按下接听键:“妈。”
“小然啊,你怎么搬到别的地方了,我这要不是给你炖了红枣鸽子汤给你送去,我都不知道你换了地方,是不是那个小王八蛋又去找你去了。”王春娇顿时怒火冲天,破口大骂:“这个王八犊子,他怎么没在外边被人砍死。”
“妈,没有,是之行他在别的地方买了新房子,他让阿城带我来看看。”
“是吗,我怎么听见你声音有些不对啊,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王春娇实在是不放心,她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打小就生的粉雕玉琢,嘴又甜又乖巧,让人怎么疼都疼不过,从小护在手心里,这小城八巷口谁不羡慕她,要不是,要不是......她这是做的什么孽呀。
“他快回来了?”王春娇小声压着声音问道。
“嗯。”
苏然抬起眼眸,看着这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间,朦胧的视线里空荡荡的只一片,这里也不再是被她精心装饰的小窝,她面前那个洁白的墙壁上再也不能放置唯一的那张合照了。
“小然,你当年年纪小,不能领证,跟着他没名没份,他这一走又是五年,你要是不愿意,妈就是拼了这个老命,也要把你拉出来,我不能让我闺女待在火坑里。“
“妈,你别担心,等他回来了,一切都会解决的。”苏然哽咽一声,带着细微的哭腔。
王春娇听得心肝肝疼。
“造孽呀,造孽呀。”王春娇悲痛的大哭:“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呀,要报到我女儿身上。”
“都是那个苏桓那个小畜生,一群烂心肠的,砍脑壳的,为什么受苦的是我闺女。”
王春娇挂了电话又悲又怒,破口大骂。
旁边的苏然她爸苏瑾年愧疚悲痛的捂住脸,悲恸欲绝:“是我没用啊,是我没用啊。”
当年的苏然还未十八岁,像个娇艳欲滴的花骨朵,白皙若陶瓷的肌肤,黛眉修长,眼若秋水,尤其那双眼睛,澄澈如二月山水间缠绵的溪流,犹似一汪清水,水光涌动,波光荡漾,让人恨不得沉溺在其中。
偏偏这姑娘性格温柔似水,就如诗词里描写的那般脉脉柔情如水一般。
曾经高中时期的一个大才子站在领奖台上对着苏然吟一句: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这样的姑娘,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