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好久没出手,让人忘记他曾也是满手鲜血爬上来恶鬼。
“他看见了不该看的!”程洪颐脑海里闪过枪口对着杨馥的画面,眼里的如毒蛇般的狠辣。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良善的人。
简之行抬头看了程洪颐一眼,也没有开口询问,一如程洪颐这么多年信任他的模样,而他亦然。
他点点头,挥手让人把那几个人压下去。
简之行看着远方的一切,那片蓝已经与天连接在一一起,海上风平浪静如闪烁着琉璃瓦的光泽,可你却不知道下面是盛世桃园,还是深渊炼狱。
“简哥,都处理完了!”
“嗯!”
简之行看着远方的视线收回来,大步走进船舱,每当这个时候,他的心中就像是空了一块,呼呼的往灵魂里灌着刺骨的寒风,他急需要一个真正存在属于他的东西来填满它。
他越走越急,心中的恐慌感越来越强烈,他眼底的情绪已经压制不住,像是吸食鸦片的吸毒者,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躯,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
“砰!”简之行猛推开房间门,那个女孩出现在自己面前,站在自己出手可及的地方。
苏然安静坐在休息室里眼睛透过玻璃看着海上的白云蓝天,听到声音后她也没有回头。
面前的女孩,是他的救赎,是填满他心中那块空洞的太阳,他无法得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感。
是扭曲的占有,或者这就是爱。
他慢慢走过去,从后面抱住苏然,手像是铁钳一样箍的又深又紧,他把头颅深深的埋在苏然的颈窝。
“然然,我们马上结婚好吗?”
苏然渐渐收回视线,她听见一个轻微的声音从她身体里发出:“好。”
外面一群海鸥飞过,它们穿过绚烂的红霞,自由的飞翔,时而展翅高飞,时而发出欢快的叫声,一切都显得如此美好。
时间过的很快,又好像过的很慢,又像是没有什么不同,每天和以往一样的手术之后累到不想动弹,躺在床上又是同样的一天,脑海里再也没有时间去想些什么。
只是她知道每夜入睡之后一双大手会把她揽入怀中。
可她已经不再期待贪念里面的温暖。
或许真的是要放弃了,连身体和她的心都封锁起来,无波也不无澜。
苏然正式出嫁的那一天,阳光万里,天那么蓝,连一丝白絮都没有,像是被人过滤了一切杂色,连微风都那么温柔,吹在人的脸上暖暖的。
“我的闺女呀!”王春娇把她手上的金镯子套在苏然手腕上,偷偷的抹干了眼角的眼泪,事情到现在这个地步,说再多已经是枉然,她现在能做的只有祈祷她的女儿能够平安幸福。
这是她怀胎九月生下的一块肉,自己没能护的了她,她的女儿已经够苦的了,她不能再在这个时候哭成一个泪人,让然然担心。
“妈,对不起!”苏然突然抱住王春娇,无数的情绪涌上心头,委屈,愧疚,隐忍......种种情绪压在心头,又酸又麻。
对不起,您的不孝女儿要离开您一段时间了,原谅我无法亲自与您告别,我怕您的眼泪会融化我所有离开的勇气。
但是,阿妈,我真的太累了,累到我只想找一个地方舔舐我的伤口,安静的忘记这一切。
大概所有人在母亲面前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