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还在拼酒欢呼,一切都是那么热闹,不管是不是真的为这对新人感到真心祝贺,那一张张带笑的笑脸映入简之行的眼帘,让他有种不真实的隔世感,好似晃动的镜头,看不清摸不到。
大脑被酒精麻醉的思考都迟钝了,步伐都显得有些踉跄,他转身看着这热闹的一切,他好像记起今天开心的缘由。
那个她,那个她,他转身慢慢向里面走去。
“吼!!都让让!让我大哥过去!”
“咱哥要去看嫂子喽,不过哥你可要注意点,现在可不是晚上欧!”
猴子走到前面踢走一个挡路的,坏笑的看着简之行,转眼又被简之行一脚踢屁股上:“滚蛋!”
这几十米的长廊好似走了很久,又好像是一个愣神的瞬间,他大步的向前走着,脚步越来越快,那光亮的地方离他越来越近。
简之行站在卧室门前,那原本已经醉醺醺的眼眸顿时亮起来,眼睛望着那里,心中涌起无数的波澜,那颗填满所有的空虚与寂寞的解药就在那里,触手可及。
只要他推开那扇门,他就得到了这一世所有隐忍的救赎。
简之行慢慢的推开门,里面有他的新娘。
门渐渐的打开,里面空荡荡的一片。
他愣了一瞬,目不转睛的盯着床房里的一切,心中涌起一种巨大的恐慌,他抬起的脚步犹豫了下,他竟然害怕了。
简之行慢慢走进去,一眼便看到床上那被脱下整齐平放的婚纱,他想要轻轻的摸一下,可手指突然停留在半空轻微的动了动。
后面发生了轻微的声响,他猛然的转过身,后面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从窗外吹过的清风,轻轻的,却像利刃一样扎进了他的心脏,瞬间鲜血淋漓。
他的心像是被人紧紧攥住,窒息的难以呼吸。
婚纱的裙角被风吹起了一角,有一个信封渐渐露出来。
他轻轻的抽出来,看着它,须臾间隐约明白,他身体不自主的轻晃了下,大脑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意识,眼前突然黑了一片,全身都麻木了,像是被人按在九寒天的的冰水深渊里,从头凉到脚,喉咙像是被人紧紧掐住,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不出来。
他忍住怒火,压住心中那几乎要击溃他的心神的恐慌,慢慢拿过那封信打开。
良久,才从他嘴边里吐露出几个字,双目通红,似要喝人血的饕餮,咀嚼着利牙:“苏然,你好样的。”
他手臂青筋凸暴,手中几乎要把那封信揉碎到连碎末都不能存在,可那双肌肉绷紧的手臂渐渐无力,手掌渐渐打开,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恍然的看着眼前的房间,明明还有她的馨香的味道,她怎么就不见了那。
他突然清醒过来,转过身向前大跑,模样已经癫狂,却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脆弱。
就像一只被拔了利牙的野狼,在深山里没了活的依仗,只能躲在一个荒野里慢慢腐烂。
为什么......为什么我注定要孤身一人。
为什么你要离开我!为什么!
他脑海里不断的闪过那信上的每一句话,每一句话钉在了他封印的那处软肉,他以为他没有,原来只是他还没疼过。
“阿行,我走了。”
“嗯,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