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冷冷的站起来,慢慢环视了一下众人,说:“如今发生天灾,你们倒好,看看你们,朕的文武百官,一个个不知立刻解决问题,反而倒是将天灾生拉成了人/祸,朕在这里,就是听你们说道这个的?”
众臣吓得不敢吭声,听着皇上训斥,连忙叩头说:“罪臣惶恐,请皇上息怒!”
水溶冷冷的说:“散朝,关于地/震的事儿,一会子各部给朕一份详细的汇总。”
“是!”
众臣不敢喘一声大气儿,赶紧全都答应下来,水溶没有再说一个字儿,一甩袖子,立刻走进了内殿,众臣这才纷纷平身,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然后都走出朝堂,赶紧去班房商议了。
武曌在后宫,也已经听说了地/震的事儿,还有好些人把地/震“归功于”自己。
武曌不由想笑,若是自己真的能说地/震就地/震,岂不成了神仙?
水溶脸上流露着怒容,很快从外面走进来,他看到武曌,赶紧就收敛了自己的怒气,换上了平和温柔的模样,笑着说:“武儿。”
武曌见他进来,请水溶坐下来,说:“皇上如今笑的,比哭还要难看。”
水溶将人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说:“好啊,你还敢嘲笑朕了?”
武曌淡淡的说:“皇上,朝堂上的事儿,我已经听说了,皇上不用故意瞒着。”
水溶叹口气,说:“如今你身/子不好,朕不想让你费心。”
武曌笑了笑,说:“这么些事儿,费什么心?当下之急,倒是地/震的事儿,要费心思了,若是处理不好这个事儿,恐怕好些官/员,就要趁这个时机,拿捏皇上,给皇上难堪。”
水溶轻轻/抚/摸/着武曌的脸颊,说:“还是武儿明事理。”
下午的时候,各部的汇总就出来了,这次地/震果然是百年难遇,波及范围非常广泛,不只是高门大户的房子被震塌了,好些百/姓的矮房子和茅草房,被暴雨和泥石流给冲垮了,还有田地,简直冲成了一片废墟。
兵部已经开始准备派兵救援,户部正在核算拨派的赈灾银,工部已经开始着手考虑重建的种种问题,等等,各部呈上来的奏章就数不胜数。
水溶从下午一直看到了深夜,来来回/回比对着奏章,批示银两粮食兵马等等。
水溶蹙着眉,在昏黄的灯光下,手里拿着朱笔,似乎十分专注,正在浏览一本奏章,武曌进去的时候,里面只有一个太监伏侍着,太监见武曌这么晚来了,当即想要请安。
武曌挥了挥手,那太监赶紧就退了下去。
武曌走进去,轻轻将手里的披风披在水溶肩上。
水溶方才太过专注,根本没听见声音,被人碰了一下肩膀,立刻反应过来,猛地抓/住武曌的手,抬头一看,又怕碰伤了武曌,连忙松开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说:“武儿,还没歇下,时候太晚了。”
武曌说:“皇上不也还没歇息?”
水溶将奏章扔在桌上,说:“还有一些子没看完,一会儿就去睡了。”
武曌笑着说:“皇上连撒谎都不会么?一会子怕是要天亮了。”
水溶拉住武曌的手,感觉她手心有些凉,让人坐在怀里,给她喝了喝手心,说:“夜里头太凉,你身/子不好,就不要过来了,这些日子,朕估计都没办法去陪你,过些日子……可能朕还要亲自出去一趟。”
武曌没多少吃惊,如今水溶刚刚登基,就发生了这样的天灾,很多人都迷/信的觉得是上天的责罚,还有好些好事儿的人想要趁机惹事儿,怎么想,水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