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太仆寺卿郑家的事情,闹得是沸沸扬扬,郑家一门也是京中的名门望族,一遭抄/家,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最后什么也没剩下,如今京/城里的郑家宅邸,已经一片荒凉了。
内阁大学士看到郑长铭,吓得瞪大了眼睛,水溶说:“你可识得他?”
内阁大学士颤/抖的说:“不不……不识得。”
水溶笑着说:“哦?是么?看来是阁老贵人多忘事儿,那就让郑长铭引荐引荐自己,给阁老听听?”
内阁大学士满脸是汗,他没想到郑长铭还活着,郑长铭不只是活着,而且他还忍辱负重,搜集了很多冯家贪/赃枉法的事情,他知道,当年是父亲得罪了内阁大学士,才遭到灭门的,这些年来,他从没忘记给父亲平/反,手里的证据足够搬倒内阁大学士几回的。
郑长铭恭敬的将自己的奏本呈上,内阁大学士吓得全身瑟瑟发/抖,说:“皇上!皇上!千万不要轻信小人啊皇上……”
水溶幽幽一笑,捏着那本奏章,说:“谁是小人,谁是忠臣,各位爱卿一看便知,就算是朕的眼睛瞎了,被人蒙蔽,各位的这么多双眼睛,绝不可能也被人蒙蔽罢?!你们自己看看!”
水溶说着,把奏章摔下来,好多人抢着去看,看了之后一脸震/惊,这些证据记录的条款太清楚了,郑长铭心思缜密,内阁大学士就是想要为自己辩护什么,估计一时也说不出来。
那头里之前好多人给内阁大学士求饶,这会子看了这个,竟然全都默默站了起来,根本不敢“同流合污”,就怕被一个不慎给“冲走了”。
内阁大学士跪在地上,看着旁边的人一个个站起来,顿时身/子打飐儿,“咕咚”一声,瘫倒在地上。
水溶从台上一步步走下来,冷声说:“你是我/朝的元老了,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朕不会杀你,但是活罪难逃……来人,摘去其顶戴,暂且软/禁回府,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能探视!”
“是!”
卫若兰赶紧应声,上来摘掉内阁大学士的一品顶戴,内阁大学士一脸死灰,一声都没吭出来,就被卫若兰的侍卫拖下殿去。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皇上几句话就解决了一个一品大官,他们若是再说话,不上赶着送人头么?
水溶看着内阁大学士被拖出大殿,这才收敛了一些脸上的怒容,慢慢往回走,走回了台阶之上,伸手拉住武曌的手,说:“朕这里,还有一件事儿,要拿出来让众卿议一议。”
他这么一说,大家能不知道是什么事儿么?方才下马威,如今正好趁这个当口,水溶想要再次确立武曌为皇后。
果然,就听水溶说:“此次赈灾,夫人功不可没,且帮朕捉住了一干的贪/官污吏,可见夫人贤良淑德,朕想册立夫人为皇后,各位可有异/议?”
众人实在不敢这个时候开口,一个个低着头,不说话,也不同意,似乎想要消极抵/抗似的。
武曌笑了笑,这个时候则是主动说:“皇上如今刚刚登基,正是当年,为何要急着立后呢?”
她这话一出,众人都懵了,抬头看向台上的武曌,武曌坐在椅子上,很是淡定,继续说:“妾自问何德何能,不敢在众位大人面前托大,况妾耳根子嘴软,怎么能担此重任呢?”
武曌以进为退,说的很是谦虚,水溶拉着武曌的手,说:“夫人谦虚了,夫人性子温顺,又贤良淑德,此次赈灾,还冒着危险随朕同往,为百/姓祈福,当地百/姓也很爱戴夫人,如此叫寡人都自愧不如,夫人为何还要谦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