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根本不想走,武曌脸色苍白, 一直在打飐儿,仿佛恍惚之间就要不行了,水溶不放心, 但是太医要尽力医治,如果水溶在这里, 太医又要分神,水溶自然是知道的,连忙又看了一眼武曌。
武曌此时还有/意识,只是混混沌沌的, 眼神无力的看着水溶, 稍微点了点头, 声音虚弱的说:“没事儿……”
水溶急得不行,却也没有办法, 只好退出了大殿, 他一退出去, 就看到太后急急慌慌的跑了过来,差点摔着,水溶赶紧过去扶着,说:“母亲,您怎么来了?”
太后说:“我怎能不来!丫头怎么样了!我听说不好了?!怎么会这样儿,你怎么照顾丫头的,真是,你是要急死我么……”
太后这么说,水溶更是着急,永宁郡主也赶进了宫里头,还有那面儿若然全都安慰着太后。
若然说:“太后娘娘别这么着急,皇后定然有福,这点子事儿,绝不会有事儿的。”
永宁郡主说:“对对对,太后您坐下来,您别再有个好歹……”
她说道这里,赶紧拍自己的嘴,说:“呸呸呸!”
水溶根本没心情安慰别人,因为他是最需要安慰的,一想到武曌满身打飐儿的瘫/软在自己怀里的样子,水溶心脏仿佛要裂开,正在淌血,双手攥拳,来回来去的踱步。
水溶烦躁到了极点,他从来都是温润如玉的,绝没有如今这般,仿佛一头困兽,还是见了血/腥的困兽,不断的挣扎着,却只能被困在牢/笼之中。
水溶“嘭!!!”一声,一拳打在大殿的柱子上,那面儿冯清轩说:“皇上,保重龙体,皇后娘娘也不想看到您这般。”
水溶看了一眼冯清轩,声音阴沉的说:“罗水国的使团,抓起来了么?”
冯清轩说:“已经全部押/解在馆舍之中。”
水溶冷冷一笑,说:“馆舍?谁叫你将他们押/解在馆舍之中的?全部给朕送进牢/房!”
冯清轩有些犹豫,说:“皇上……”
他的话还没说完,水溶已经说:“你没听到朕的话么?”
卫若兰赶紧走过来,对冯清轩摇了摇头,冯清轩没有办法,赶紧就拱手领命,准备去办,这会子水溶又说:“等一等。”
冯清轩立刻驻足,水溶又冷冷的说:“还有冯家的人,也全部打入牢/房,等朕得了空子再去处理……你明白了么?”
冯清轩知道,皇上是说给自己听得,因为他也姓冯,若是冯清轩手软,皇上会让他一并子进牢/房的。
冯清轩抱拳说:“是,卑职领命!”
冯清轩说完了,立刻调头就走,卫若兰见水溶一脸阴霾,他这辈子都没见过水溶这幅模样,忍不住说:“皇上,皇后娘娘定然没事儿的。”
水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是了……”
他这一句话,却用尽了全力似的,因为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水溶还记得自己上辈子被囚/禁起来的时候,那种心如死灰的心情,他还以为那种心情,便是这两辈子最难以接受的心情了,如今看来,远远不是,远远不是……
武曌在他心里,已经占据了全部的地位,看着武曌受苦的模样儿,那种心痛的感觉,才更让人生不如死。
水溶来回来去踱步,这个时候一个太医赶紧从里面跑出来,他身上好多血,颤巍巍的说:“皇上,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