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屏幕上跳出来的信息吓到我了。
那边直接弹过来两个字。
“齐楚。”
我吓得几乎弹起来。
齐楚圈内朋友极少,难道真有资深狗仔已经挖出我身份。
我知道事情严重,第一反应是想打电话给凌蓝秋,问齐楚:“最近有没有什么厉害狗仔在跟你?”
手机仍然在弹信息。
“别告诉他。”
齐楚停下了擦头发的动作。
“怎么了?为什么这样问。”他疑惑地看着我,神色有点冷:“发生什么事了?”
屏幕上又弹出两个字:“求你。”
我心头动了一念,也许是这哀求腔调打动我,我停下问齐楚:“没什么,我随便问问。”
我回信息过去:“你是谁?”
那边许久没回,久到我以为那人已经跑了。
然后那边又问我:“马达加斯加的首都是哪?”
我忍不住怀疑对面是齐楚的某个有精神疾病的粉丝了。
但我还是打开网页,输入“马达加斯加的首都……”
然而我还没输完,手机上就直接跳出来凌蓝秋的号码,我直接点错,接了起来。
“肖林吗?”
“恩,是我。”
凌蓝秋的声音有点虚弱。
“我在医院,你能过来一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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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实话,在这段日子之前,我和凌蓝秋几乎连话也不怎么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对她有种风雨无阻义不容辞的感觉。
大概我们真的很适合当朋友也不一定。
这次是去二楼,妇产科。我正准备坐电梯时,电梯们打开,一张手术床推出来。
那场面是医院常见的混乱,有人举着补液补血的瓶子,有人跪在床上做心肺复苏,几个人推着床,那张床上全是血,把床单都染得血红,被护士疯狂按压的那个人,看不出原来的形状了,只有一头卷发似曾相识。
有青年被从人堆里挤出来,是我爸手下实习医生,心外副主任都在,他帮不上忙,所以干脆带着两手鲜血停了下来,手在发抖,大概也是做过一波心肺复苏了。
“那人怎么了?”我问他。
“斗殴吧,被人捅了,至少有二十多刀,好像还伤到脊柱了,估计救回来也要瘫痪,那么年轻,真可怜!”
地板上还有滴落的血迹,黏腻的几滴,清洁工正在拖走廊,刚好拖到这里,顺手一拖就没了。
不过萍水相逢,但我莫名地觉得这一幕有种寒意,也许是因为那个人太年轻了。
年轻人夭折,总不会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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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蓝秋住的病房很舒服,我没想到这医院还有这种病房,大而宽敞,简直像美国电影,沙发是非常干净的淡粉色,灯光暖黄,温馨得很,桌子上还摆着一大束黄色的郁金香。
凌蓝秋躺在病床上,她确实是瘦,然而这人住院都要化妆,仍然是肤白唇红,一双眼睛带着刀锋。
“早。”她跟我打招呼。
“早。”我没想到匆匆赶来没有什么意外情况,这才觉得饿:“有东西吃吗?”
她把桌上的瓷盅往我前面推,瓷盅里是银耳燕窝粥,炖得甜丝丝的,我都快喝完了,她才来一句:“这是乐盈给我送的。”
我整个人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