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家挨户上门拜访她尚觉不够,回了家又针对那些人的成名作挨个的做出类似的诗文画作来,将对方得意之处衬得黯淡无光,这才算是勉强觉得算是为伯父出了气。
京中人不乏还记得当年谢清初回京时,参加诗会,那一首首仿王三郎的诗作的。此时见了这一出,不禁咋舌:不愧是谢清教出来的弟子,行事风格与他是一般无二。
经此一役,谢云崖声名鹊起,回头却不肯把事情说给谢清听,私心里不愿谢清为这些人生气。
谢清如何会不知道这些事情?不过都是无关紧要,孩子想做,便随她去了。
小辈出头归小辈出头,谢清字明华不是字包子,这种事情安有不管不问之理?眼见谢云崖出够了气,方吩咐下属:“先前压着的事,一并发作了。”
——此流言却是安阳王命人传出的,他自以为做得隐蔽,却怎瞒得过谢清?眼见孩子出完了气,谢清这便要收拾安阳王了。
下属应是,外面有人来报,王三郎君下帖,明日前来拜会,问谢清可有空闲。
王三郎向来与谢清不睦,来见谢清必有要事。谢清放下手头书卷:“回帖,让他来。”
饶是谢清如何智多近妖,也没能想到,王三郎大动干戈来一场,为的是那么个怎么听怎么像玩笑的事情。
“我家侄女瞧上你了,托我做个媒。”王三郎还很不情愿。他家侄女花儿一般的年纪,如何看上个给她做爹都嫌大的男人!纵然谢清一直没娶妻,唯一一个舞姬为他育下的儿子也在他回京前病亡,算是无妻无子,谢清自己又是优秀得教人嫉妒之心都生不起……但是!甭管别人怎么觉得他侄女高攀,王三郎就是觉得是谢清占便宜了!
亏得谢清还能面色不变,冷淡回他一句:“太小。”
自家侄女能不和谢清在一块儿那简直再好不过,王三郎虽来问,也不过是经不住自侄女和亲族缠磨,顺口一提罢了。虽然对谢清这个疑似没看上自家侄女的样子不满,到底没多说什么——生怕再劝两句谢清就一松口答应了。转而说正事:“我家百川性子挑,今年二十大几了仍是身周寂寞,我看你家十四娘子很好,可愿与我结个亲家?”
谢清缓缓看王三郎一眼,仍是冷冷淡淡:“太老。”
王三郎:“……”我家大郎哪里老了!不就是二十七八吗?虽然比起不过二八年华的谢云崖是大了点,但你家那几郎来着?和百川一般大,也是去年才成的亲!
谢清四个字打发了王三郎,王三郎气得回去灌了一坛子酒。
安阳王觉得自己最近命犯太岁。
嫡亲弟弟闹市纵马伤人,伤的还是他死对头妻子的娘家兄弟;朝堂上他党派的人一个接一个出事,他被逼着处置了自己一个心腹;家中本相处和谐姐妹一般的妻子们频起争执,还滑了一次胎!
顺风顺水了二十多载的人生,陡然流年不利起来。安阳王忙得焦头烂额。
然而焦头烂额也不妨碍他追求美人儿。
——谢云崖迎来了安阳王激烈炽热的追求。
她初时只是不理,后来被追得狠了,便窝在府里。可以光明正大缠着伯父,谢云崖乐得不出门,不但不恼火,还让谢景行别管安阳王——没了他堵在门口,她哪儿来的理由天天缠着伯父。把谢景行愁的:十四娘怕不是看上了安阳王那东西?
这一日,谢云崖受不住谢景行缠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