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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苟利国家生死以
的“安慰”的话卡在嘴边,王三郎一脸懵逼。

    甚好?谢清你怕不是气傻了?!

    周围也有人沉不住气,悄悄投来目光。谢清恍若未觉,浅抿了口茶,方慢条斯理继续:“文是好文,人却未必。”

    王三郎:“……”谢清你说话能不能不大喘气!

    众人松口气:这才是谢明华的风格嘛!

    谢清如安阳王的愿,为“他的《洛神赋》”做出了一个评价。

    只是评价内容却让人不得不感慨:毒,真毒。

    谢清这话说的不可谓不刻毒,但是王三郎听了却只想鼓掌——即使这话是他看不顺眼多年的死对头谢清说出来的。

    扫一眼周围的人,见诸人神色,就知道大家想法都差不离。

    ——咱们世家也是你能轻侮的?

    换了王三郎在谢清位子上,定然是说不出谢清今日这话来,脸皮一撕破,双方太难看,方方面面利益纠葛更是麻烦。但是谢清做出这事……王三郎意外之后,竟只觉得,理当如此,这才是谢清。

    安阳王那边接到消息是一脸懵逼。

    “谢清是个男的?!”

    下属一听这话,比他还懵:“谢家七郎君谢清,自然是男子。”

    安阳王脑子“嗡”的一声:“哪个谢家七郎君?!”

    “前些年方从隐居处回了盛京的,谢家现任家主七叔父,谢清谢明华。”谢清,字明华。

    安阳王崩溃地和下属艰难交流半天,终于捋明白发生了怎么一回事。

    前阵子吧,安阳王出去踏黄,带着几个小伙伴一起。

    薄暮冥冥,秋菊落英,少女拈花一笑,朦胧间似九天神女。不过惊鸿一眼,转眼不见人影,唯余婀娜身姿印在他脑海久久不散。

    安阳王就问了:“那处是何人?”

    被问的是个一起来踏黄的勋贵子弟,几年前刚回盛京的谢清杀鸡儆猴,其中被杀的“鸡”就包括这位,被调去地方上当了好几年官,前两天才回来。

    听了这一问,这位也没让下属去,自己摸过去看了一番,回来对安阳王道:“是谢清!”这个时代直呼人名已是不敬,若称呼的还是一位长辈,那就简直可称得上是侮辱,一个不好那就是结了仇。这位酒喝多了,又对谢清积怨已深,一时愤懑之下便脱口而出。

    安阳王这就记下了:神女叫谢清。

    决心把神女娶回家的安阳王回家就把《洛神赋》给默了出来,花了半个月时间,艰难地把各种不适宜的句子典故改掉,当即着人送了出去。

    安阳王现在想想简直恨得咬牙切齿:“如何没人告诉我谢清便是谢明华!”谢明华他知道啊!文学家加诗人,男的!但是他怎么知道谢明华名字叫谢清!

    下属低头喏喏认错,心道您这些年和世家斗得死去活来,到头来连人家那边名声正盛的谢明华的名儿都不知道?那我每次给您报谢明华如何如何,您也不问我一声?

    这事儿的确是安阳王的锅。

    原主早逝,在历史上是有点才名,但也就流传了个“谢明华”的名号来,安阳王一个理工科,又不专门研究这个,怎么会知道谢明华原来不叫谢明华,还有个本名叫谢清?

    他胎穿到这边,现在也有了二三十年,按理说不至于还犯这种低级错误,但第一印象害死人,下属上报谢明华如何如何——这个时代的人互相称呼基本用字,或者谁家几娘子谁家几郎君——换了别人他还问一句,换了谢清……哦这个人我知道,谢明华啊,嗯你继续说,他做什么了?

    误会,有时候就是这么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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