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导购员默默点头:有钱人……啧!
太初闻言也没推脱——让尤许自己挑她又得磨蹭。抬手点了几件,回头看一眼尤许:“尺码。”
尤许眨眨眼,就打算对旁边的导购员说出自己尺码。还没来及开口,就听身后传来一道压抑着愤怒的清澈男声:“柏舟,你这个禽兽!”
回过身去,就一个和太初一般裹得严严实实的男子大步闯进店里,后头还跟着她便宜哥尤浩宇。
尤许有点懵:这什么情况?
似乎把尤许茫然的神色看做害怕,苏唯知上前拉住尤许的手就打算把她拉到身后。
太初哪能任由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抢人?抬手在苏唯知腕上一点,苏唯知只觉一阵酸痛顺着那处蔓延开来,痛呼一声,不自觉便松了手。
即使如此,他还是上前一步把尤许挡在身后:“你又想做什么?尤许下个月才十八!”对于这位自家爱人的异母妹妹,苏唯知印象一直相当不错,尤其是昨晚,对方为了给他出头,把尤浩宇养在外面却出了轨的情人带过去打她亲哥的脸,他心内感动的无以言说。
刚追着苏唯知脚步进店的尤浩宇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又”字。
昨晚情人出轨并不觉得有什么的尤浩宇终于觉得,自己头上,有点绿了。
“这位柳似姑娘,留在我这了。”
蒋温收到消息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美人计有效!
就说嘛,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儿,谢清他竟然能完全不为所动?逗谁呢。感情刚刚当着面装模作样,等他们走了以后再派人传话……啧。道貌岸然!谢景行送了谢云崖出征,沮丧如一个刚送了闺女出嫁的老父亲一样回来后,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好!消!息!家、主!您叔父他老人家,梅、开、二、度!啦!骇得他脚一滑差点没站稳。
待听说是蒋温送去的人之后,谢景行一边捏眉心一边往谢清那儿赶。就知道那蒋温是个祸害!瞧瞧这都出的什么损招儿!
……不过,蒋温是送上了怎样一个绝色的佳人,才能成功哄得自家冷面冷心的叔父动心?毕竟怎么想……自家叔父都是个和“好美色”不搭边的性子。想着想着没忍住多嘴一问:“叔父现在在作甚?”
旁边的仆人恭谦垂首:“七郎君同柳姑娘在屋内。”说的还挺含蓄,“屋内未留人伺候。”
孤男寡女!青天白日!共处一室!
谢景行试图想象了一下赤身裸体的谢清搂着温软美人调笑亲昵白日宣淫的场面,一瞬间两眼发黑三观破碎。
他站在门口,缓了良久才终于脑子发蒙地意识到,似乎、大概、好像,他叔父年少之时、乃至归京之前,都是有名的风流人物来着……谢景行恍恍惚惚转身,恍恍惚惚抬步,恍恍惚惚离开。
没、没什么。这个,很、很正常。就是,与他叔父的形象,分外不搭,而已……
谢景行当然是想多了。谢清和柳似在屋里,只是在听带着一脸迷之微笑的柳似,给他详细叙述蒋温是怎样交代她,让她与谢清色授魂与,迷得谢清对她言听计从……或者至少吹一吹枕边风让谢清对蒋温态度软化些。
门外谢景行来了又走,他与下仆的那段对话传进屋内仍很清晰。柳似想想便能猜到恐怕他是误会了,停了讲述看向谢清:“郎君……”谢清继续翻手里的书:“不管他,继续。”
“是。”柳似便当真不管了。她看住谢清的侧颜,渐渐的面上重又带上了先前的笑容,“蒋郎君还说……”
谢清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