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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苟利国家生死以
家老爹,从前也是个明星来着。

    她有些不敢转过头去,咬了咬唇,心惊胆战地回过头看去,隔着口罩墨镜看不清太初神色,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只觉身周空气都凉了下来。先前盛气凌人的小狮子瞬间成了鹌鹑,弱声弱气地试图解释:“叔叔,我不是这个意思……”一向伶牙俐齿的人却又不知该怎么解释“不是这个意思”又是“哪个意思”。

    太初“嗯”一声,不知意思是“知道了”还是“没生气”,尤许也不敢问,见太初摘下口罩墨镜,赶忙凑上前接过来拿着。

    太初看向尤浩宇,声音冷淡:“尤先生,我这个‘戏子’,已洗手十余年了。”

    尤浩宇没回话。

    苏唯知奇怪地转头看尤浩宇,见他脸色苍白,额上渗出些冷汗,不觉担心:“浩宇?你怎么了?”

    尤浩宇双手狠劲握了两握,狠狠吸进一口气又吐出,方才道:“我没事。”

    尤许只当尤浩宇和自己当初一般为太初风华所震撼,有心上去怼两句,却还记着自己刚刚说了不得体的话,现在要老老实实缩着,最后只不甘心地微微嘟起嘴“哼”一声——好想把爸爸藏起来,谁都不给看!

    尤浩宇咽了口口水。

    没人知道,刚刚直面太初冷肃的目光之时,他瞬间如坠冰窟的感受。就仿佛食草动物被天敌盯上一般——不,要比那更为骇人!

    对方的目光冷厉又平静,落在他身上时不起半分波澜,又仿佛带着天然的高高在上,那种感觉,就仿佛他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死物,又或者衣上一粒尘埃、地上一只蝼蚁,根本无法入对方的眼,生死尽在对方一念之间,可对方根本不曾在意他的存在。

    即使是前几年和他父亲一起会见国家元首之时,他也不曾有这般感受,在此之前,尤浩宇一直觉得那所谓“一个眼神就叫人不敢说话”的形容都特么是扯淡!

    ——一个戏子,怎么会有那么慑人的目光和气势!

    先前被太初骇到,尤浩宇并没听清他都说了些什么,此时勉勉强强回过神来,心道在爱人面前决不能丢了面子,免得被其他几个情敌笑话。因而纵然对太初仍心有余悸,却也强撑着让自己不看他,冷下神色,直接道:“这家商场不欢迎你们,请出去!”

    尤许绷不住直接笑了:“尤浩宇你发什么神经?这家商场尤家没股份!”

    尤浩宇冷笑一声,对旁边商场的工作人员说:“叫你们总经理来。”

    掏出支票和笔,“刷刷”开了一张支票:“马上这就是尤家的了。”

    尤许见尤浩宇这一幅霸总样便忍不住无名火起。她暗中夺权数年,此时尤氏表面看起来仍是尤浩宇父子做主,实际上七成已掌握在她手里,本打算慢慢来,把这两父子彻底架空再暴露出来,这时看尤浩宇要用支票打自己亲爹的脸,终于是忍不住了,低头翻包就打算找出支票——不就是砸钱?看谁怕谁!

    然而这边尤许的支票还没翻出来,那边就听得她爹声音冰寒平静:“要是想买这个商场,那尤先生还是别白费功夫了。”

    太初淡淡抬眸看尤浩宇,眸光如寒潭幽邃:“我暂时不打算将它卖出去。”

    “景行,好久不见!”爽朗男声响起,一边的蓝袍青年朗声笑着招呼,“你素来不热衷诗会的,今日竟改了性子?”谢景行本就不喜欢这种几个文人雅士凑在一起挑个话题辩来辩去不停的诗会,自从前些日子谢景行他爹堕马而亡,谢景行接任谢家家主以后,更是从此在这些场合绝迹。

    见得来人,白袍青年面上笑意真了几分:“百川。”打个招呼,他收敛笑容,显出几分肃穆来,“七叔父离家已久,前些日子接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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