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听她问血污,也以为是平日杀鸡宰鸭的这些活计,便说:“我也不瞒您,血污是最不好清洗的,即便是水苎麻,也得浆洗好几遍才行。”
白玉烟不过一个玩笑,没想到老板娘回答得这么正经,略有些不好意思,“这样啊,那您这衣服怎么卖?”
老板娘正要说话,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将衣服拿了去:“这衣服看起来不怎么样,倒是挺实用的嘛。简直是杀人越货居家旅行必备之良品。”
白玉烟早察觉到有人进了这成衣店,本不想理会,却没想到,这人竟横插一手,截了她的胡。
竖眉望去,这位“夺爱”之人竟是一位男子,他两只手将衣服牵开,胡乱打量,一边还点头:“不错不错,老板娘,多少钱,我买了。”
白玉烟嫌弃的说:“你一个男子,竟然有脸来抢我们女孩家的衣服,你还害不害臊了?”
男人将衣服搭在臂弯,挑挑眉:“我观这款式并未分男女,自然是男子女子皆可穿的。这衣服与我身形相仿,自然可以买来穿,姑娘你也还未付钱,何来抢女子家的衣服一说?”
又转向老板娘:“你说是不是,老板娘?”
老板娘有新生意上门来,哪有往外推的道理?“是,我这小店,平日也没有客人上门,做的衣服除了特别的料子,大多都是不分男女的。”她也不知道要买衣服的究竟是男是女,做得就比较讨巧。
像这种水苎麻的料子,购买的大多都是一些干活的人,又不是穿出去好看的,男子女子都无所谓。
不过,老板娘也打圆场道:“这料子的衣服还不少,二位也不要着急。”将身后的那一摞抱出来:“随您几位挑。”
其实方才那件衣服对于白玉烟与贺若玘来说,有些偏大了,她并不是真要那一件,但不要是一回事,被别人拿走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白玉烟斜抿着嘴,显然心里不大高兴。
但她也未发脾气,挑了两套小一号的衣服,付了账拉着贺若玘走了。临走前,贺若玘的视线落在那男子身上,倒是有些意味深长。只顾着走的白玉烟和那男子都未曾发现。
白玉烟从成衣店出来,不太开心。
“好了,烟儿,”贺若玘安慰道:“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生气?”
白玉烟抬起头,狠狠地说:“若不是顾忌着老板娘的店,我肯定会痛扁他一顿。那人真是...太,太贱了!”白玉烟显然对这种粗口并不在行,飞快的说完,补充道:“你没看到他刚才的表情,简直太欠揍了,他就是故意的!”
看她从嘟嘴生闷气,变得鲜活,贺若玘掩着嘴笑,“那,下次在合适的时机看到他,你再揍他也不迟啊。”
“等着吧,我一定会的。”白玉烟将手指头掰的咔咔响:“我已经记住他的样子了。”
“我这人一般不记仇,”因为有仇的当场就已经报回去了,“他还是唯三的一个让我记仇的!”前头两个是那对婚礼私奔的狗男女。
贺若玘眼波里流转着笑意,就这么看着她,两人沿着大路走,进了一家客栈休整。
也不知是冤家路窄,还是机缘巧合,两人刚订好了房间,一转头就见方才那人将一把铜板拍到柜台上:“老板,来一间房,普通的就成。”
这里人来人往,显然也不是一个“下手”的好地方,白玉烟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嘟囔一句:“阴魂不散!”
那男子听到了,竟转过来冲她做鬼脸。
白玉烟翻了个白眼,拉着贺若玘往楼上客房走。
两人都是女子,便只叫了一间房,反正先前在那位妇人家里,该看的也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