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烟让贺若玘待在客栈好好休养生息,她则跟在秦山派的人后头,在邱水镇的大街小巷一通乱晃。
以白玉烟的武功造诣,这些秦山派的小辈们自然发现不了她。以至于白玉烟跟了好几天,他们都没察觉。不过跟了好久都没有消息,白玉烟快要失去耐心了。
原以为找人之事陷入僵局,恐怕要做长期打算了,哪知柳暗花明,就算有高人相帮,也总抵不过人家自己作死。
这几日来,一行人东奔西窜,将大半个邱水镇都找遍了,却唯独漏了一个地方,或者是有意识的漏过了这个地方。那就是位于镇北方向,白水边上的那一片,烟花之地。
秦山派门风严谨,自然是不许门下弟子进入那等醉生梦死的地方。加上他们之中女子也有不少,哪怕偷偷摸摸的也不敢进去。
因而好几次路过烟柳巷,都闭着眼睛扭头就走。
这天傍晚,秦山派这一代排行第七的师妹燕菲菲和二师姐秦越舒几人正拿着周媤媛的画像找人问询。接连问了好几个路人无果,看到一间在巷口卖酒的铺子,便准备过去碰碰运气。
不巧的是,刚好有客人上门,老板忙着招待,几人也不好打扰人家做生意,便在一边等候。这一等,就等出了状况。
这家酒铺离烟柳巷很近,只要一探头,就能看到那条巷子的情况。
现在这个时辰,正是烟柳巷热闹的时候,一些谈生意的客商相约来此地喝酒,自然是人声鼎沸,间或传来一些女子唱曲儿或劝酒的声音。伴着琵琶古筝的靡靡之音,此处的空气都燥热了许多。
许是受气氛的影响,师姐妹几个都有些不自在。来往路过的男人看她们的眼神都令人作呕,又不好因为此事下手揍人挑事,这里实在是有些待不下去。
“我们——”秦越舒正要开口提议姐妹们离开此地,却忽地被一声巨大的破栏之声打断。
哗啦啦木块散落一地,和着一声沉重的闷响和杀猪一般的惨叫,成功的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好奇心重的燕菲菲立刻探出头去往里看,只见一座灯火辉煌的小楼下躺着一个人,这人还在动,虚浮微胖的身材躺在木块上丝毫没有美感。
虽然有些辣眼睛,但看这人只能徒劳的挥动手脚却完全爬不起来,只能哎哟哎哟的惨叫,也是怪可怜的。
视线往上移,只见二楼的镂空栏杆已是缺了很大一块,这人显然就是从那个地方摔下来的。
二楼栏杆后面原本站着一群揽客的姑娘,见发生了这种情况,早吓得不知所措,尖叫着逃离了。
无干人等散去,原地就留下了两个人,看其中一个身形有些高大挺拔的姑娘一脸怒意的瞪着下面,就知道这坠楼的人绝对不是“意外”掉下去的。
“七师妹,”秦越舒叫了燕菲菲好几声,她却仍是不闻不问,盯着里面目不转睛,遂板着脸,语气甚至用上了内力,说:“别看了,我们走,那等地方的闲事莫管。”
燕菲菲却不理会,招着手一边看一边对几人说:“你们快来看,那个人是不是周媤媛?”
几人面面相觑,迟疑的走过来看,“哪个?”
燕菲菲的手遥遥一指:“那里,那个栏杆坏了的二楼,那个穿黄裙子的,是不是?”
几双眼睛望过去,包括蹲在房顶上的白玉烟也是,就看到那断了栏杆的二楼,有两个人正在争执。
其中一个穿蓝色衣裙的高大姑娘正在与那个黄裙子的女子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