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太大,虽然这里离市区挺远,但也不好收场。”祁邵一只手轻手兜着外套,另一只手隔着外套摸着肚子上窝着的那坨小小软软的东西。
“哟,孕味十足啊。”毛建国笑着,“怀的哪家的崽子?”
“滚蛋。”祁邵笑骂了一声,抬脚往前走,这估计是个废弃工厂,但房子什么的都烂的够呛,铁皮油桶还有工业垃圾到处都是,荒草都长出小腿高了。
“童江去冷藏室检查尸体,发现少了一具,是那个沈家公子的,据说是他的家人强制拖回去的,说是要入土为安。”毛建国跟着他后面慢慢走着,“这边不远处是个墓园,沈家公子的尸体就被埋在哪儿,童江过来的时候碰上了那只东西。”
“他们两个人呢?”祁邵拧着眉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前面那个最大废弃工厂里,堵着那个东西呢。”毛建国把烟给叼嘴上了,“本来我们三个就能给收拾了,但那只东西有点儿怪。”
“他拿爪子呼你们?”祁邵伸手戳了戳自己的肚子。
“打不死。”毛建国回答。
“喵~”
路扬被戳的有些烦躁,直接一爪子拍到了他肚子上,但把爪子往回收的时候没收回来。
垃圾毛衣!勾到他爪子了!
“哎,你把猫带过来了?”毛建国问。
“嗯。”祁邵听着怀里有点儿急的猫叫声,把外套拉链给拉开了,低头看了一眼。
看屁啊看!
快把老子爪子扯开呀!
路扬抬着头冲他叫着。
“啧,小傻逼。”祁邵轻手捏着他的小爪子往上一提,“蠢死了。”
大傻逼!路扬低头舔了舔爪子。
“多危险啊,等会儿把猫放哪里?”毛建国想伸手摸一摸小猫的头,刚伸过去的手就被祁邵一巴掌给拍歪了,他无语的叹了口气,“德行,摸你的猫还能给你摸掉肉啊。”
“我的猫只能我摸。”祁邵拧着眉把猫塞了进去,接着把拉链一把拉到了顶。
听到危险两个字,路扬弄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但外套里很黑,因为眼睛看不见,耳朵里听到的东西就更多了。
祁邵脚下被踩着的碎石只咯吱咯吱响着,配着黑夜里刮过的呼啸冷风,还有时不时一阵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嚎叫声。
他直接被吓到了毛都被炸了起来,喉咙里下意识的发出了类似警告又带着不安的呼噜声。
“别怕。”祁邵隔着外套把他揉了一把。
“你把我带出来干嘛!”路扬仰着头看着领口处透进来的一点光喵了一声。
“别叫唤。”祁邵把领口拉低了一点,“你有前科知道吗?你要是那天不跑,今天我也不可能把你带出来。”
“到了。”毛建国推开了工厂沉重的大铁门,摸到一手锈,往裤子上拍了拍,拍完朝里面伸手指着,“这个工厂以前是钢铁厂,因为污染太严重和城市的扩张,就停厂荒废了。”
“老大!”宁静踩着她的小高跟哒哒哒的跑了过来。
路扬从领口扒拉着看了一眼,这姑娘穿着一身繁复又精致的淡紫色小洋裙,脑袋上还带了个配套的帽子。
这场景其实挺诡异的,漂亮的小姑娘背后是废弃的炼钢炉和杂草。
他想着想着把自己给吓了个哆嗦,松了爪子,把头缩回了外套里,扒着祁邵的腰,把自己的头埋了进去。
“东西呢?”祁邵问。
“炼钢炉里。”宁静拨了拨自己额前的碎发,“这东西我们打不死,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