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睿与谢文君彻底谈崩的几天后,她曾经打来电话试探两个人是否有复合的可能。但是吕睿已经对她完全死心了。
因为吕睿十分认同父母的话,觉得谢文君看重房子胜过看重他这个人。如果她心里有他,绝对不会因为房子的事而威胁他不结婚要打胎。他可不愿意将要一起共度余生的女人,喜欢他家的房子胜过他的人。所以,那天谢文君在电话里故意告诉他,说自己今天准备去医院堕胎,明显是希望他能来医院阻止与求和的时侯,他一派态度明确地告诉她。
“你的身体你作主,如果你决定要堕胎就堕吧,不用通知我。反正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吕睿的表态让谢文君恼羞成怒:“好吧,吕睿,既然你都不想要这个孩子了,我又凭什么留着他呢。这个人流手术我今天做定了,你到时候别后悔。”
谢文君当天果真在医院做了人流手术,胎儿一打掉,她和吕睿的关系就彻底宣告终结了。
手术后,谢文君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吕睿联系过。但是上个月底,她曾经给吕睿打过一次电话,说是想取回一些她以前留在他家的个人物品。吕睿当时表示自己没空留在家里等她,其实主要是为了避免见面的尴尬。
“你反正还有我家的钥匙,自己进门去拿吧。走之前把钥匙留在茶几上就行了,反正你留着也没用了。”
那天晚上,吕睿回到家时,发现谢文君的东西都已经被搬空了。一把房门钥匙孤零零地摆在茶几上。显然她下午果然来过了,带走了属于她的一切物品。
吕睿把自己与谢文君的过去事无巨细地都讲完后,夏侯冶若有所思地问了他一个问题。
“谢文君最后一次出现在你家,是什么时候?”
吕睿表示具体日期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是上个月底的事。
“在那之后你有没有换过锁?她虽然留下了钥匙,但是可能还配了备用钥匙,那样她就还有机会再次进入你家。”
吕睿拭了一把额头沁出的冷汗说:“这个……我没有想那么多呢。”
夏琅在一旁询问:“谢文君以前来你家过周末时,是不是见过你和楼上邻居因为噪音问题而吵架。”
“是的,她一般会在周末过来我家住。那个时候楼上的孩子也在休双休,玩起来更是没日没夜的,有时候吵到十二点多钟都不睡觉。她对此也是怨言满腹。后来我和楼上彻底闹翻后,楼上如果传来很大的噪音,我就会用一根晾衣棍去敲天花板以牙还牙。有一回她也在,还帮我敲了好久呢。”
“所以,她很清楚你和楼上的矛盾有多深。”
“是的,她很清楚。”
谈话间,吕睿忽然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一件事,抖着嗓音说:“对了,有一晚谢文君来我家过夜时,楼上的小孩没完没了地玩弹珠,吵得我们俩都睡不着。那时,我还当着她的面说了一句气话——我说,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我早就干掉楼上那个吵死人不偿命的熊孩子了。”
一边转动着手里的一支笔,夏侯冶一边叹着气说:“吕先生,如果真是谢文君在陷害你,那么当时你说的这句话——估计就是她后来选择那个小男孩作为受害人的根源所在。”
与吕睿谈完话后,夏侯冶让夏琅立刻派人去找谢文君。
夏琅派出了二中队最年轻的刑警俞皓天。他是九零后新新人类,和肖小月一样都是去年才毕业的警校生,现在还在见习期内。虽然年纪轻、经验浅,但是小伙子对工作的热忱劲儿无人能及,有什么活都抢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