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活捂死了小男孩后,谢文君动作麻利地把尸体拖到天台一角的角落里。再取出一直藏在手机壳中的那根属于吕睿的头发,细致地卡在孩子的指缝中,制造出头发是孩子反抗凶手时抓落的假象。最后,她随便扯过一块硬纸板盖在尸体上,转身离开了天台。脚步飞快地下了楼,身影消失在苍茫无边的夜色中。
谢文君自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但是她没有想到,或许就是在小男孩挣扎的时候,小手曾经抓到过她戴在右手腕上的那根手环链。虽然链子没有被扯断,但是手链双环上的水钻却掉了一粒。而且那粒小小的水钻,不偏不倚地正好掉进了孩子胸前的上衣口袋中。成为她在孩子临死前曾经与他有过接触的铁证。
在韩子聪的遇害现场找到了吕睿的头发,以及谢文君手环链上的水钻,这使得理论上来说,他们俩都是嫌疑人。
但是,吕睿患上的腕管综合征足以排除他的嫌疑,因为他不具备徒手捂死小孩的力量。而谢文君却可以做到这一点,并且她还有陷害吕睿的动机。所以,她“当仁不让”地成了警方的重点嫌疑人。
意识到自己的陷害计划已经彻底失败后,谢文君声泪俱下地哭诉自己是如何遭到了吕睿的欺骗,所以才会想到用这样的方法来报复他。言外之意她也是受害人,她的过激行为都是被那个无情无义的渣男气疯了的缘故。
尽管谢文君哭得一派楚楚可怜,夏侯冶的眸中却没有半丝同情的涟漪,他看着她的眼神满是厌恶。
“你为了报复前男友而杀人,动机已经很卑劣了。而且你选择的杀害对象,还是一个毫无辨别能力和反抗能力的六岁孩子。为了发泄自己的私愤,你捂死了那个无辜的小男孩。而现在,你居然还认为自己也是受害人——真心不懂你们这种人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夏琅则对谢文君说了一番她意想不到的话,“我问过吕睿了,他说自己并没有开始新的恋情。那天你看到的那个女孩子是他一位远房堂亲,很早就和父母一起移民去了澳洲,前段时间趁着假期回国探亲加游览。吕睿的父母让他抽空陪她在市内景点玩了一天,还请她吃了一顿饭。”
谢文君听得浑身一震:“什么?她不是他的新欢,是我误会了!这……这……”
嘴唇哆嗦了好半天后,谢文君嚎啕大哭起来,哭声里蕴满了悔不当初的悔恨。而事到如今,她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因为不能理智对待感情方面的挫折,谢文君残忍地捂死一名无辜男童嫁祸前未婚夫吕睿,其行为已经构成故意杀人罪。她的犯罪手段十分残忍,犯罪情节特别恶劣,罪行极其严重,依法应予以严惩。案子如果正式进入了审判程序,等待她的最终宣判肯定是死刑。她的人生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在谢文君绝望的哭声中,夏琅宣布将对她进行刑拘。她即将失去自由身,以杀人嫌犯的身份被押往看守所。
这一宣布让谢文君的精神彻底崩溃了,她忽然从手袋里掏出一把修眉刀,哑声嘶喊着说:“我不想坐牢,与其坐牢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
一边说,谢文君一边把修眉刀朝着自己的脖子划过去。夏琅眼疾手快地扑过去,用一个利落的擒拿手反转她的手腕,然后从她手中夺走了那把修眉刀。这一过程中,她的手臂不慎被划伤,鲜血直流。
谢文君企图利用修眉刀割断自己的颈动脉时,夏侯冶正准备开门走出口供室。手刚放在门把上,他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