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两名保安的叙述后,夏侯冶警觉地做出了一个安排——他把骆东转移去了自己的那辆福特车,交代他坐在车里锁好车门,停在车库门口不要乱动乱跑。然后再叫夏琅过来负责驾驶骆东的汽车,他照旧坐在副驾驶座上负责观察。
夏琅一直驾车跟在后头,夏侯冶与两名保安谈话时,她也降下车窗仔细谛听。所以,对于他的这一安排,她有所明了地询问:“夏侯队长,你觉得廖冬梅很有可能就藏在地下车库里是吧?”
夏侯冶神色凝重地点着头说:“是的,那名保安忽然昏倒恐怕就是廖冬梅动的手脚。因为不撂倒一个保安,她就进不了这栋住宅楼。而如果真是她潜入了地下车库,肯定已经带好武器在守株待兔了。”
骆东是一个地道的宅男,平时没事喜欢宅在家里玩网络游戏,出门上下班又有车代步。他的家和他的工作单位都是安保到位的地方,闲杂人等进不去。或许正因为难度系数比较高,所以他才成了廖冬梅最后的复仇对象。而在一直找不到动手的机会后,她极有可能决定铤而走险,放倒一个保安混进塞纳新城的地下停车场。
“她如果进得了地下车库,应该也有机会搭电梯上楼守在骆东家门口吧?”
“这个可能性当然也是有的,但是不高。因为电梯也要刷门禁卡才能使用,除非她蹭电梯上去。但如果我是她,我绝不会等在一条狭窄的走廊里守株待兔,那样太扎眼。而车库就不一样了,随便躲在一辆汽车后面就能安全隐身。”
塞纳新城的安保工作做得很到位,非住户想要前来走亲访友,必须先由保安与住户取得联系确认有此事才能被放进去,还要凭身份证登记造访信息。所以廖冬梅想要走正常渠道进入大楼根本不可能,只能选择了走歪门斜道。
夏侯冶笃定地相信,如果那名保安的昏倒不是他自身身体机能出故障的缘故,那么廖冬梅此刻正躲在车库里伺机对骆东下手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夏琅也毫不怀疑这一点,她集中精神,发动汽车缓缓驶入车库。副驾驶座上的夏侯冶伸了一个懒腰把双手枕在脑后,看似一派悠闲的样子。但是他的眼神已经变得异常锐利,像是两柄磨得雪亮的飞刀,在车库里无形地四散飞去。
夏琅驾驶的汽车是属于骆东的红色宝马,很扎眼的一辆车。夏侯冶相信廖冬梅一定会牢牢记住这个车牌。所以,当宝马车徐徐驾入车库时,他就开始四处搜索潜在目标,果然不出所料地有所发现。
“四点钟方向,有人正在偷偷跟着咱们车后头快速移动。”
夏琅飞快地扭过头朝四点钟方向瞥了一眼。地下车库虽然有照明灯,但光线还是比不上外面好。只能瞥见车窗右方那一排停得笔直的汽车后面,有一个人影在弯着腰一路小跑,一路尾随着这辆徐徐而行的宝马车。
夏侯冶不用开车分心,可以全神贯注地观察那个可疑身影。他一边看一边说:“虽然看不到脸,但从身材步态可能肯定这是一个女人。她还背了一个背包,如果我没猜错包里应该装着一把弩-枪。我们只要一停车,她一定就会做好发射毒针的准备。这里光线这么昏暗,你说她会不会把我当成骆东射上一针?”
夏琅实事求是地点头:“嗯,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的。这是骆东的车,从车里走出来的男人她完全可能先入为主地当成骆东,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射上一针再说。”
“这么危险我可不敢下车了!比起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