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悔恨的廖冬梅,已经全盘否决了自己昔日为人处世的小心作派。而这一刻,当塞纳新城的保安满脸轻蔑地骂她“好狗不挡道”时,曾经“忍”字为先的矮小女人,怒火高涨地改变了自己的计划。她把两百块钱塞回了口袋,改为从背包里掏出一支毒狗针握在手心。
当廖冬梅第二次走向地下车库的门卫室时,保安又活像轰苍蝇一样想要轰她走人。她趁其不备,一针扎在那只挥舞的手臂上,盛气凌人的保安很快就脸色发青地一头栽倒在地。然后,她悄悄溜进了地下车库,准备自己的终极复仇行动。
然而,廖冬梅却没有想到,自己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骆东没有出现在车库,出现的人是警察……
毒针案的凶手被当场被擒,案子终于宣布告破。只是那位被廖冬梅扎了毒针的保安因抢救无效身亡,让案子又多了一位受害人。
对于骆东的幸免于难,俞皓天在办公室直言不讳地说:“还好今天是夏侯队长亲自护送骆东回家,被他留意到了不寻常的地方。如果换成我这种心思不够细腻的人,骆东没准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张扬附和道:“换成是我护送估计结果也好不了。像这种远距离射杀真是防不胜防的。”
其他几名队员也纷纷认同地点头,肖小月在一旁做总结说:“夏侯队长刚空降上任时,还很多人表示不服气。现在大家都无话可说了。我刚路过隔壁一中队的办公室时,还听见任队长都在说佩服呢。夏队长,你服不服啊?”
夏琅已经和夏侯冶一起破过两个案子了。在破案过程中,他所表现出来的种种能力都让她无法不为之折服。此时此刻,对于肖小月的询问,她笑微微地报以玩笑般的口吻。
“服,我水土不服就服他。”
回答了这个问题后,夏琅神色一肃问起了公事:“对了,屠爱珍的案子你们有新发现吗?”
俞皓天和张扬对视了一眼,双双郁闷地摇起了头。他们拿着素描像跑遍了淮兴南路那家奶茶店方圆一公里的范围,但是所以被他们盘问过的人都表示对画像中的男人没印象。电脑系统中的人像对比也没有结果。找不到这个人,也没有新线索,警方实在也无从下手,只有一筹莫展的份儿。
夏琅把屠爱珍的案件陷入死胡同一事向夏侯冶汇报后,他也颇感无奈地揉着眉心说:“如果一直这样没进展,那又么这个案子就要变成死案了。”
所谓“死案”,是指立案后没有任何线索可以跟进,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核查的案子。这类案件既无法继续侦查又无法撤销,唯一的希望就是等着看会不会被其他案件重新牵出什么头绪。
案件没法继续查下去只能暂时放一放,夏侯冶和夏琅谈起了另一件事。市政法委十月份将牵头在公安系统内组织一次实弹射击比赛,每个分局、每个派出所都要派警员参加。
“我记得你在警校时的射击成绩名列榜首,毕业这么多年有没有退步啊?”
“当然没有,平时的射击训练从没缺席过。”
“那么我可以期待你为分局争光吗?”
夏琅自信满满地傲然一笑说:“虽然我很想谦虚一下,但是如果大队长你需要一个保证,那我可以保证至少赢回一樽奖杯。”
夏侯冶一脸欣赏地看着她微笑:“够自信,我喜欢。”
后面三个字落入夏琅耳中时,很难不产生歧义。虽然她很清楚他所谓的“我喜欢”,并不牵涉男女情感。但听起来还是难免有些让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