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吓唬你?这人是真死了。”和士开用脚踢了一下倒在门边的女子,一动不动,瞧着确实一点活气都没有了。
李远慌张不已,“这……这怎么可能,我只推了她一下,怎么可能就死了。”
李远赶又叫了那女子两声,真叫不醒了,赶紧去请大夫。
“死了!”和士开高声道,斜眸阴冷地看着李远。
“就算死了,那这也是个意外,而且她真就是一个丫鬟,她……”
“李少卿大概是耳朵不太好用,我刚刚已经说了,这位可是高仆射的义妹,俩人兄妹之情深厚着呢。你这说把人弄死就弄死了,回头怎么跟人家高仆射交代呀。”和士开拍拍李远的肩膀,似笑非笑地感慨,“我的好兄弟,你可摊上大事儿了。高仆射那人什么脾气你该清楚,只要不涉及跟他有关的女人的事,怎么都好商量,但若涉及了,那可就难办了。”
李远抿了抿嘴,当然明白这一点,赶紧抓住和士开的手,央求他帮自己说情。
“哎呦,这可不好说,在场这么多人看见你杀了她,怎么改口?”和士开为难不已,他看一眼苏歌,故意上扬声调地问李远,“那你能保证在场的人都说一样的证词吗?”
“能,当然能!”李远立刻保证,转即他看到了紧抱着苏歌和李赫在墙角的张氏,心里没底了,表情也没有刚刚坚定。
“那成,我这就帮你去好好回禀高仆射,替你美言几句。”
李远赶紧谢过和士开,亲自把他送走之后才想起来,他刚刚忘记问和士开此来有什么意图了。不过这事已经不重要了,眼下就是赶紧混过高仆射那一关。
李远急忙忙跑回张氏和苏歌的跟前,见李鹤不在了,特意问他去了哪。
“能去哪,我让他躲起来,那么小的孩子,若亲眼见他父亲竟是个豺狼之人,该何等的伤心。”张氏咬牙愤恨道。
李远听张氏这话就不爽,立刻吼她,“贱妇,你当你是个什么好东西?我能容你到今日,就是看在往日的夫妻情分上。你要是有点良心,就乖乖写一份文书,替我做个证。”
“证明你刚刚亲手杀了人家的义妹?”张氏没想到李远这么不要脸,前一刻还要当着自己的面儿把一双儿女给弄死。这一刻竟然好意思要求自己帮他说情。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腌臜恶心的男人,偏偏还让她给遇见了。
“你到底帮不帮?今天的事儿若能这么了了,我们以后就平平静静地凑合过日子,你还跟以前一样,可以好好做你的少卿夫人。我们关起门来还是一家人!”李远强调道。
“呵,这时候想起来我们是一家人了?刚刚你要用家法弄死阿歌和阿鹤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起来我们是一家人?他们俩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张氏痛喊,委屈不甘地快疯掉。她怎么都想不明白李远为什么会那么狠心却杀自己的亲骨肉。到底是什么人或者是什么事让他这样质疑自己,甚至怀疑两个孩子不是他的。到底是自己疯了?还这个男人疯了?
张氏世家出身,是受过诗书教导的娴静女人。但此时此刻她全然没有什么贤淑样子,张大着嘴,红着粗喘气,痛苦哽咽地坐在地上,恨恨地用双手捶地。
苏歌在旁搀扶她,帮她拍后背顺气。对于李远这种人渣苏哥是不会浪费一丝力气为他伤心。不过对外她毕竟是李远的女儿,所以此时此刻苏歌只能低着头,竭力掩藏自己冷静的情绪,以避免自己显得太突兀。
“好孩子,娘没事。”张氏等了都嘴唇泪眼婆娑的看着苏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