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的嗓音和他说出的话一样诱惑,艾比的心脏只是猛地一弹,又恢复了平静。
她用连她自己都没料到的、镇静的口吻问:“你不是被抓起来了吗?”
洛基咧开嘴角,好像听到了个很有意思的笑话。
“你以为在这个星球,有什么样的地方困得住我?”
艾比四处张望:“你哥哥呢?你把他丢下了吗?”
洛基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他有点不耐烦了,废话不多说,直接从黑西装的贴身口袋里取出那花。
金色的,闪光的。
艾比的呼吸霎时停止了。
可恶的邪神拈着那朵花,反复观赏,仿佛在说“你来拿呀”。
艾比被他气到脑梗,忍不住嚷嚷出声:“这花是假的!别再骗我了!”
她很少生气,并不代表她愿意忍受一而再、再而三的捉弄。
这哪是个成年男人,分明是个巨婴!真不知道他能从这种恶劣行径里得到什么趣味!
洛基看艾比气成了个河豚,更惊讶了。那朵金花被他的手指一碾就灭,粉末消失在空气中。
他缓缓地拉开嘴角弧度:“这么说,不是歪打正着了。”
艾比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有这么无聊的人!
简直、简直是不可理喻!
然而仿佛心有灵犀似的,几乎是她要张嘴说他坏话的同时,一直趴在温室装死的牛头摇摇树突然仰起了脑袋。
它捧出了奶瓶果,像个冷酷的豌豆射手那般,牛头往果子上一压。
就听细微的“噗”的一声,奶瓶果里飚出了一股清甜的奶液,正中洛基的黑色西装!
洛基:“……”
这黑与白的碰撞,令人十分的难以直视!
艾比眼前一黑,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
洛基在艾比张皇的注视下似笑非笑地,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了一条精致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起来。
艾比贴住墙根,她想抱着这颗作了大死的奶牛头在墙壁凿一个洞,然后一起跳下去。因为她已经不敢看接下来会发生的情况了。
洛基擦着擦着,阴涔涔的笑容渐渐从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
因为他发现被奶瓶果喷过的地方,从西装外部渗入,他的胸膛慢慢起了惊人的变化。由原本的平坦渐渐耸起,变得圆鼓、最后是高耸……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长出了一对令人血脉贲张的人间胸器!
“……”
他停住手,把手帕一扔,他不擦了。盯着那对浑圆的女性胸部,他开始怀疑起神生。
兴许这只是场梦,醒来他还躺在阿斯加德的豪华寝床,等着侍女给他喂葡萄。
艾比死死贴住墙壁,像跟墙面长在了一块儿似的。她被这个超凡画面刺激得心惊肉跳!
邪神长相虽然偏向秀气,但也有男儿的英挺,并不算雌雄莫辨;因此此刻顶着一对……巨、巨|乳,违和感满满,视觉冲击力远远不能单用“惊悚”来形容。
也许应该称作“猎奇”——
整个温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艾比觉得自己快窒息了。这时候偏偏牛头花还要过来,耀武扬威似的蹭蹭她脸。
好像还很自豪:看,我给你报仇啦!
这个动作像解冻讯号,结冰的气氛瞬间被打破。洛基突然出手,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