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不停地往坩埚投放各种药剂,临了把剩下的最后一点嚏根草粉末加进去,然后混合搅拌。
做出来的药剂依然是紫色,只不过比先前的颜色要浅。
她把坩埚抱起来,像抱一个宝宝,并摇晃着它喃喃自语;脚一踮一踮,在房间里轻盈地旋来转去,不知道的人准以为她得了失心疯。
她做药的过程很愉悦、很放松,喝药的过程也是。自己都没察觉是什么时候,一管药剂已经被喝完了。
她抹抹嘴巴。
一秒、两秒——
什么也没发生。
好吧……艾比低头摸了摸胃,她早该知道没效果了。毕竟那只是嚏根草残余的一点粉屑,跟完整的一朵没法比——
她不经意一回头,“咚”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背后的地板不知道什么时候慢慢飘起一颗头,姜红的、鼻梁上的小雀斑一跳一跳……
“弗、弗雷德?”
她打着磕巴。
一颗头!只有一颗头!真是把她吓坏了!
仔细看似乎还有半截胳膊,总之不是完整的身体啊!!
弗雷德茫然地左右转着脑袋,似乎还不甚清醒地发出嚎叫:
“梅林的三角裤衩我刚才在做我的超级无敌霹雳爆炸发明是哪个脑袋被金色飞贼砸过的混球把我叫到这里来的!”
他气喘吁吁,视线往下一低。
又是一阵几乎可以冲破屋顶的尖叫:
“啊!!我的腰我的胳膊和我的腿!你们上哪儿去了?”
“哪个臭乌贼小子!哪头八眼巨怪竟然敢对堂堂韦斯莱做这种事情——”
结果就看到了床边上,缩着的小小一团。熟悉的金发熟悉的怂,昨天刚见过的。
艾比战战兢兢地抬头。
弗雷德用仅剩的半只胳膊哐哐捶墙(尽管那根本毫无作用),脑袋上的红发也根根竖起!
“——阿比盖尔·斯卡曼德!!”
伴随着他低咆的死亡预告,艾比尖叫一声从地板上爬起来往房间外冲。后面晃晃悠悠跟着一个红脑袋,一人一脑袋在客厅疯狂绕圈。
艾比边跑边哭!
弗雷德!大骗子!保护我!骗人的!
呜哇哇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