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里面是络新妇?”
她半信半疑地问道。
“是啊。”
“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毛球听到这里,顿时不乐意了,翘起屁股,低头啄了啄对方的大腿肉。
桃花妖吃痛地轻呼一声,报复性弹了弹雏鸟的小脑袋:“好好好,我相信你。”
“哼。”
“相信你啦,阿羽,你把这事和我说,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嗯……”毛球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我听说惠比寿老爷子前一段时间来过霞庄,并且在庄园里插了一支鲤鱼旗?”
“是有这件事。”
“你说,老爷子的鲤鱼旗,能够净化络新妇的怨气吗?这个女人都已经是恶鬼了,我才不想随身携带呢。”
毛球说着便飞了起来,嫌弃地一爪子踹在勾玉上。
七日之后,平安京。
贯穿京都的朱雀大道足足百米来宽,数辆牛车踩着飘落的花瓣,齐头并行,依然十分宽敞。
优雅而糜软的丝竹之音,连同贵女们浅浅的笑语,交织出这座城市舒缓的基调。
京都,仿佛永远是和平、繁荣、风雅的代名词。
昨日皇宫内举行了和歌大赛;今日又有一位贵族大献殷勤,夺走了那位最美丽的女郎的芳心;明日藤原家族的府邸内,又将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
这些琐碎而浪漫的逸闻,组成了贵族圈子里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过,若说最近圈子里话题的焦点是什么,除了那位风头大盛的“雅乐之神”,不作他想。
自从那位王府的大公子游历归来后,便以在宴会上随兴所吹几首曲子,一举夺得了音乐大家们的盛赞呢。
甚至,以二十出头的年纪,就被封为“乐神”。
比起对此津津热道的男人们,美丽羞赧的闺中少女们,反倒更乐意在私下里,与密友们红着脸颊讨论这样的传闻。
“虽然博雅公子不比其他贵族那样白皙文雅,但他于雅乐上的造诣,没想到已经远远赛过了其他人……”
“是这样啊。我还听说,除了长笛之外,他还同样擅长筝、琵琶、筚篥这些乐器呢。”女郎阖上洒金的桧扇,轻轻地抵着唇,笑了起来。
脸庞羞红的贵族少女,听到这里时也忍不住露出向往的神情。
“这样的年纪,这样的才华,一定是一位神采飞扬的少年郎罢。”
不。并不是。
她们所讨论的“没那么白皙文雅”、“神采飞扬”的博雅大公子,实际上的日子并没有那么好过。
自从他在外游历了整整半年,终于回到了王府之后,就再也没收到过克明亲王,他的父亲的好脸色。
足足野了大半年博雅自知理亏,没敢顶撞父亲,这几日表现出近乎反常的乖巧。
在他参加了几次贵族好友的聚会,意外地拿到了“雅乐之神”的称号后,亲王终日阴沉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想到这里,纵使神经大条如博雅,也有些琢磨不定起来。
这样的情况下,真的能够接受姑获鸟或者大天狗的邀约,前去参加霞庄或彦山的春日聚会吗?
“哥哥,哥哥!”
这时,小女孩活泼稚嫩的嗓音,从花园的另一端响了起来。
博雅回过头去,接住了冲过来的妹妹,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
“神乐,干嘛这么急?”
换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