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一方被五道式引得暴躁上涌的火气一下子像是被水扑灭似的，抱着谨慎的原则，他询问道：“你确定？”
“今剑和岩融不管是作为刀剑本身还是作为付丧神的人形，我都是认识的。不过，我不确定那两把刀是不是真品，这个要靠你来判断。况且拍卖那人都不了解今剑和岩融的价值，只当是无名的古刀，价格也不太高。”
“拍卖品介绍书给我看看。”
“喏。”五道式似乎早有准备，三条一方话音刚落，一个精致的书册便径直被扔进了他的怀里，“第十页，自己看吧。”
三条一方快速翻到五道式说的页数，光滑的彩页纸面上印着岩融和今剑的图片，它们被温柔地置于鲜红的缎面之上。
今剑出鞘，刀身轻搭在刀鞘上，泛着钢青色的冷光的同时被红绸缎的艳丽染上了红光。岩融则是被摆放在今剑的斜后方，仅仅是静静地摆着，那模样也莫名给人一种张扬不羁的印象。
这就是岩融和今剑，没错！三条一方几乎立马就肯定了图片中刀剑的身份，没可能有人会仿造得这么以假乱真，也没有这个世界的人会在众人都不了解他们价值的情况下费这么大的心血来做假。
“我没看错吧。”注意到三条一方的指尖微微颤抖，五道式将那拍卖会介绍册拿回来，“别看了，拍卖会就在后天，我已经给你留了位置。到时候，咱俩一起去就是。”
三条一方看向五道式，大概有几秒的沉默后他点头道：“好。”
“放心，我一定给你拍下来。”
三条一方并不想让五道式替他拍下来，他想自己拍。这段时间在天空竞技场赚了不少，可是想要在拍卖会上买这种古董级别的刀剑显然是不够的。他和五道式对视着，对方猩红色的眸子里透露出一种迫切地希望自己说点什么的意愿。三条一方想了想：“钱我会还你的。”
“……”五道式眼里的期待熄灭了，脸色突然变得有点难看，他想要的自然不是这样生疏客套的回应。不过，五道式本来皮肤就接近病态的苍白，这些天忙碌的日程使得他眼下的青紫色黑眼圈只能堪堪隐藏在帽檐的阴影中。
三条一方以为自己看错了，五道式的脸上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近似于失落的神情？况且下一秒他又笑呵呵地勾住三条一方的脖子极其欠扁地说道：“那刀虽然在拍卖品里不算贵，但是对你现在的资产来说还是很贵的，我怕你还不起。要不就以身相许？”
“……”三条一方冷脸用手肘往五道式腹部一撞，不出意外地听见了对方“嗷嗷”大叫的回应。明明他都没有使力，三条一方无语地看着五道式假装受重伤，仿佛就要一命呜呼般瘫倒在沙发上还试图往他大腿上靠。
三条一方毫不留情，继续给了对方一拳后起身，看着就那么顺势往沙发上躺平的五道式只剩下一声叹息。视线扫过五道式的身体，那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甚至连沙发都包容不下了。
五道式就这么趴着，手撑着下巴盯着三条一方看，一改往日聒噪的样子，一言不发。三条一方和他对视着，对方专注的神情让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虚。
他别开视线，只觉得没有吵闹的五道式，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结成冰。
虽然是三条一方不算是会看气氛的人，但是他还是知道从自己说出了要还钱那句话后，气氛就变得有些诡异了。可是那难道不应该吗？将岩融和今剑从拍卖会上拿回来，不应该他自己付钱吗？他想五道式可能是觉得自己和他见外了，这不关乎钱多钱少，这个事情就是必须要他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