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吧,您应该也有负罪感吧?若是可以的话,能否帮助凉太摆脱这段阴影呢?”
这样说是不是有点过分?
赤司征十郎想着要不要用更委婉的措辞好维护这个可怜的女孩的自尊心,但是在看向眼前这个不安难堪的女孩子时,心下一顿,什么无聊的想法也没有了。
看不出来啊。
凉太那个花心凉薄的人,竟然栽在这样的女孩子手中,还一栽就栽了这么长时间。
特别是这个女孩子本身,是一个极为深情的人。
他回想起不久前查到的有关浅仓北的资料,那个还拥有上杉和也的浅仓北的资料,心里也有过一阵可惜怜悯。
这本来,是一个一定会幸福的女孩子。
但是谁让命运总会轻易地夺去所爱之人呢?
他收起轻视,认真地说:“浅仓桑,虽然我和凉太现在不是队友,但也算是朋友。我不能看着他一味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
他轻轻叹息:“况且因着这份痛苦,他的才能也被限制住了。这实在是太可惜了。”
他顿了顿、斟酌一下,试探的问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那么我应该怎么做呢?”女孩哑声回答,直直的望向他的目光里尽是困惑:“是凉太、是黄濑君说过,不要再见面的……”
赤司征十郎怔了一下,轻笑道:“这里说不太方便,毕竟这是朝日奈夫人的结婚典礼……而且有旁人在场,只怕引起误会。”
他这话一出口,朝日奈枣顿时感到一阵尴尬,有种偷听还被抓包的错觉,但他站在台上,也无路可离开,只好轻咳一声,从容的走到台下,对着两人点点头。
女孩惊讶的瞪大眼,尴尬的不知所措,然而看到另一位灰发少年从门外走进来时,心里更添慌乱:“祁、祁织君?”
朝日奈祁织凝视着他,完全不同于那个教她种花的青年,盯着她的眼神冰冷而幽深,夹杂着痛恨和些许的鄙夷。那目光刺的女孩浑身发疼,连另一个陌生人的接近都引不起她半分注意。
朝日奈枣想了想,还是举步朝两人走来,面对赤司征十郎站定,打了个招呼:“赤司君,幸会,感谢您能来参加家母的婚礼。”
“幸会,朝日奈君。”赤司征十郎也亲亲颔首,道:“很抱歉,本想亲自为朝日奈夫人送上祝福的,但刚刚接到消息,家里还有一些急事亟待处理,不能久留,若是可以,请朝日奈君将我的祝福带给朝日奈夫人,就祝她……”
他看了一眼讷讷无言的女孩,含笑道:“夫妻和睦,白头偕老。”
“我会的,还替家母谢谢赤司君。”
那么果然只是为了这个女孩子而来的?
这个年纪的少年少女,真是恋爱问题大过天啊。
朝日奈枣暗叹一声,瞥了一眼身边的女孩,顺便在心里将来宾亲友扒拉了一遍,然而令他疑惑的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对方到底是哪家千金小姐。
浅仓……有姓这个的家族么?妈妈有邀请这户人家么?
还有祁织的眼光真是……看上去好像认识这个女孩子一样。
他猛地想起刚刚两人之间的对话,心里不由得微妙起来。
祁织,不会给这个女孩子给骗了吧?
不不,他不是一直喜欢那个初恋么?什么时候又交往了一个?
……不愧是做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