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渣滓——
他、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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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九,万豪酒店的中央大厅被豪华浪漫的花海填满。
二楼的迎宾大厅,长长的红毯和美丽的花束都安置得井井有条。
任何一处细节都可以看出,这将是个盛大的订婚酒宴。
然而就在未婚夫妻出场的前一刻,在酒店某个充当新娘更衣室的包厢里,气氛却格外剑拔弩张。
“蔚然,你来了啊。”周德泽被好友用冰冷的匕首抵着脖子,神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依然冷静道,“真是有趣,我明明已经嘱咐过保镖别让你混进来了。”
“呵,很惊讶吗?都订婚了,也不告诉好兄弟一声?”苏蔚然沉着脸,手上一用力,匕首的锋刃在他脖子上划出一条浅浅的血线,“棉花糖,告诉我,你是不是被逼的?”他的目光转向座椅上不知所措的小姑娘。
“蔚然,你怎么才回来啊……”她光是看着这张一年没见的脸,都忍不住红了眼眶,“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
苏蔚然凝视着她,道:“对不起,是我回来得太晚了。”
太晚了,对啊……花绵怔忪地看着他。
“可是我还是想问你一次,小笨蛋——”苏蔚然察觉到匕首下压制着的人已经肌肉蓄力,随时准备反制住自己,不由得又加大了两分力气,“跟我离开这里好吗?不要管这个什么狗屁订婚,也不要理会这家伙的威胁,我们一起去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好不好?”
花绵张了张嘴,下一秒却被周德泽一句话打断了。
“绵绵,你要是敢今天跑了,我就把之前拍的那些照片全都发给你的父母,让他们看看自己的女儿勾引我的时候是多么放荡……”
那些耻辱的夜晚,居然还被他拍成了照片?花绵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
“周德泽,你他妈就是一条恶心的狗!”苏蔚然看到小姑娘被吓得脸色发白就猜到了大概,怒气一上来,匕首的顶端已经没入了肌肤,红色的鲜血顺着刀锋一点点滴到地上。
“蔚然,不要!”花绵心里“咯噔”一下,要是蔚然失手把他杀死了怎么办?这是要坐牢的!
可是周德泽却浑然不在意地抬起头,对着友人说道:“苏蔚然,除非你在这里弄死我,不然绵绵就不可能离开这家酒店。我在外面早就安排了盯梢的人,你跟她都跑不掉的。”
“你以为我不敢?”苏蔚然眼神彻底黑沉了下来,他的匕首从脖子下移到了对方胸腔的位置,“这里扎下去,应该会让你很爽吧?”
“蔚然,快点拿开!”见状不妙,花绵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也不管自己手里还拿着一个水晶的胸花装饰就赶过去推苏蔚然,“你不要这么冲动!”
苏蔚然被推了一下,差点手松把周德泽放出去——“唐花绵!”
“你放开他,手上的刀子也拿开。”她不顾他铁青的脸色,着急地劝道,“待会有人报警说你蓄意杀人怎么办?你难道要进警察局才开心吗?”
“那你怎么办?我放开他,你就要跟他订婚了,我又该怎么办?”苏蔚然死死地盯着她,双目赤红。
花绵嘴唇瓮动着,又怕他冲动做了傻事,又怕外面的人发现闯进来报警,最后千思万绪都汇聚成爆炸般的空白——
“蔚然,你……走吧。”
她不能让一个阳光开朗的男孩变成现在这副杀人犯的模样。
“你说什么?”苏蔚然以为自己听错了。
花绵不敢再看此时他的眼,但是又不得不直视着他,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