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警官喜欢这个美妙的瞬间,迈过门坎,他头也不回地说。
“去,你们把门外的人轰走。”
“谁去?”一个警察的声音充满困惑。
黄警官指着那个警察训斥道:“对,是你!你妈的听见没有。”
“走,我和你一起走。”小郭开了腔。
王大刚看小郭拉了拉那个警察的衣襟便没再说什么。小郭是最爱在百姓面前煞有介事呼三喝四的这大概与他爹当过某副部长的司机有关,他一向是发挥他的特长的。果不所料小郭拎着警棍拉着那个警察威风十足地回身把崩克头们赶得哭爹喊妈。
王大刚走进西房。
法医和摄影在屋正一通忙活,又是拿皮尺量东西,又是用闪光灯对着尸体一个劲地闪,黄警官捅了摄影一下。
“你悠着点,电池也是钱买的。”
他笑了挤了下眼说:“就照了就五、六张,其余是瞎晃。”
王大刚乐了,那个法医用镊子夹着一份尸检报告递过来。
死者,女,27岁,是被人用毛巾被闷住窒息而死亡,胃中有大量的安眠药,根据尸斑验定已死亡7天。
法医说着把尸检报告单放在桌上随即用镊子掀开盖在死者身上的被单说:“请你们过目。”
一阵腥臭的腐尸味气势汹汹扑将过来,要不是王大刚一贯立场坚定,一准被呛个大跟头,王大刚苦笑一下,真想抽法医一个大嘴巴。
其实他只是叹了口气,将目光转移到这已完毕的生命上。
这是一具奇臭无比的尸体。王大刚这样说,完全是和其他尸体相对而言。虽说人死后会胖一点但这位女子生前估摸起码有80公斤,虽说人死后会抽一点,但这位生前夸张地说顶多一米六零高。她面目狰狞,王大刚相信就是活着也属于特贫阶层。
看这屋内的摆设一般,法医说全部财产只有300元的存款与一台电视机,这样的女人谁会杀她呢?
王大刚不爱轻易下结论。
小郭递过一个口罩,鬼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王大刚接过口罩塞进裤兜里,他没有这种假模假式的臭习惯,虽然他也算出身名门。
在屋里的沙发上有一片满是血污的犀牛牌剃须刀片,刀片底下画着老虎和松树的大毛巾星星点点布满了已经干燥的黑血。血迹从沙发滴到门口就没有了。王大刚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副白色手套,仔细地戴在手上,然后拿起刀片放进纸袋里,递给法医说:
“村长来了吗?”
“来啦。”
一位枯瘦如柴眼若银铃面色蜡黄的老大爷从黑暗中窜了出来。老大爷黄警官认识,却又装的生分。
“您说说这家的情况。”
“这两口子结婚才半年,都是二婚,女子的男人是编织厂的工人,比女子大十五岁,日子过得还行。那男人挺疼女子的。”
“那男子呢?”
“个把星期不见影,开始以为他们两口子回乡下串门子去了,谁知……”
老大爷说着揉起眼皮,动情哪。
“谢谢您啦。”黄警官扭头见法医和摄影正出屋就问:“完事啦?”
“完了。”
“完了好!你们把尸体送警局太平间,其余的人回家睡觉。”
黄警官安排好和王大刚坐车先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