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裘娇娇生前中毒了,咱们,刚刚,喝的······”李婵抚上胸口,恐惧的有点想吐了。
“没有,没有,不是,不是。咱们喝的是西欧传过来的极为珍贵的颠茄,怎么会是毒药。你们不是看到了吗,我也喝了呀。李小姐,韩小姐,请你们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心的,尽管,我好心办了坏事,我,我给你们道歉!无论你们想要什么样的赔偿都可以,我错了!”薛花语眼眶红了,泫然欲泣、摇摇欲坠的又要再次给无忧和李婵行深蹲礼。
无忧“挣扎”着站起了身,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抚着额头,呻吟着说:“唉呀,瞧薛小姐说的,我们怎么敢怪罪于你。快快请起,不要客气了!”无忧嘴上说着不用客气,但那语气可一点也没有客气的意思。特别是她那痛苦的表情,让薛花语那颗坠在眼角的泪珠,“哗”的如珍珠般坠落了下来。
“我,我今天,本就是巧遇二位,我真的是有心想交好韩小姐,所以,所以才请您喝珍贵的茶水,我不知道,那颠茄茶叶,如此······”薛花语“羞愧”的捂着脸轻轻的抽泣了起来。
无忧冷冷的看着她那摆出那副我见犹怜梨花带雨的模样。心想:刚才若不是自己亲眼见识到,她刚刚对自己施的那半吊子催眠术,估计自己都要相信她了。
“无忧,薛大小姐没必要害我们呀!”李婵小小声的凑到无忧跟前,耳语道。
无忧又忍不住冲她翻了个白眼儿。这丫头,到底带脑子出门了没有,无缘无故的被人整 得晕倒,就这么一哭一道歉的,就糊弄过去算了吗?
“嗯哼。”无忧清了清嗓子,“体力不支”的喘了一口气,坐到了椅子上:“我头疼,腹痛。全身酸软,但精神不错,刚刚,好像还做了一个美梦了,梦到咱们还在潞洲呢。”
“是呀,我刚刚也好像做了梦,梦里好像有人说话······”李婵也性高采烈的接嘴道。
薛花语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李婵。刚才发生了什么,她有一小段时间的空白,她记得,自己是催眠了韩无忧的,但,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呢?
“哎呀,有点想不起来了,好像的确是一场美梦了。”李婵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说:“看样子,这茶也还并不赖,可能,是薛大小姐没掌握好剂量,也有可能,是我们第一次喝,有些不适应!无忧呀,咱们也没啥大事儿,算了,原谅了薛大小姐吧。”
“谢谢李小姐,我真是无意的,我知道错了,请两位原谅我!”薛花语可怜巴巴的看着无忧,有些急切的说道。
无忧有些奇怪,自己第一次见到薛花语在一众京城贵女之中,那威风八面的样子,她应该就是得罪自己也是得罪得起的呀,没必要做出这么一副小心翼翼的陪罪的样子来呀,除非,她是真的想求自己给她解迷醉膏的毒?难道,裘娇娇的毒,跟薛花语无关?她也是受害者?
“我相信薛大小姐不是故意的,毕竟咱们无冤无仇的······”说到这里,无忧顿了一下,看着薛花语,意味深长的说:“是吧。薛大小姐!哎呀,算了,现在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阿婵,时候不早了,可别太晚了,又被你祖父禁足!”
李婵有些慌张的掀了掀窗边的帘子,嘀咕道:“是哦,时候不早了!这清风斋也是,把这房子搞得那么暗,都不知道时辰了。”
无忧又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看薛花语。薛花语扫过来的眼光正好碰到了无忧的眼神,略有些慌张的回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