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竹“扑通”一下跪到无忧跟前。声音颤抖着说:“小,小姐。我,我的确前几天就在街上遇到过长平,他,他只是跟我说,让我好好伺候小姐,暂时别告诉小姐,我们公子也在京里,他,他说,暂时还不到相见的时候!”
“啪”的一下,无忧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愤怒的看着锦竹:“你还是不是我的人?别人让你瞒着,你就毫不犹豫的瞒着,是不是别人让你杀了我,你也会毫不犹豫的动手?”
锦竹吓得俯到地上,动都不敢动一下,声音闷闷的说:“对不起,小姐,我错了,您惩罚我吧,我知道错了。”
无忧也不知道自己的愤怒从何而来,她其实从没把锦竹、淡月她们当成婢仆下人。也允许她们有自己的想法。但今天,她有控制不住的伤感和愤怒。
沈徵,他明明知道自己在京城,居然连消息都不给自己一个。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来的京城吗?他都从来没想过自己有多担心吗?自己全心全意的为了他,而他呢,有什么瞒着自己的秘密?
锦竹,淡月以及身边的一众丫头婆子,都是沈徵的人。若,沈徵对自己不利······
无忧打了一个寒颤,不会的,不会的,没有理由的······
唉!自己怎么会想到那上面了。无忧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锦竹俯在地上看不见,只听到啪啪的轻响,又吓得抖了一下。
无忧还在那儿神游,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丫头们都吓得颤颤兢兢,汗流浃背。
淡月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她带着哭腔说:“小姐,你别赶锦竹走,她这几天都心神不宁的,一直在犹豫着,是不是告诉您的······”
“扑通,扑通”屋子里其他的丫头也都跪了下来,却不敢说话。
无忧看着跪着一屋子的人,心里越加的烦闷。这些人,从没真正把自己当成主子吧,她们的主子依然是沈徵,甚至在她们心里,自己也是属于沈徵的吧。
无忧并不想就此原谅她们,可也狠不下心来,怎么处置她们。于是,一甩袖子,出去了。
无忧走在冬夜的定北侯府的园子里,第一次感觉到了寂寞。第一次怀疑,沈徵对自己的感情!第一次觉得哪怕自己全心全意的对待别人,却并不一定能获得别人的认可和尊重。
“无忧,你是来接我的吗?”袁斯年惊喜的声音响起。
“袁大哥,我还耽心你赶不回来过年呢,你去哪儿了?明天可就年三十了!”无忧不知不觉的就逛到了府门口,正好遇到从大门外风尘仆仆归来的袁斯年,顿时觉得惊喜。
“哈哈哈,想我了没呀,小丫头!我去了边城,就是我出生的地方。走,跟我一道去母亲那里,这回有了很大的收获!”袁斯年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揉了揉无忧的头发,心情极好的说。
“我也一起吗?有没有不方便呀?”无忧刚刚经历了一场主仆之间的信任危机,这个时侯有些不太自信了。
“傻丫头,说的什么话!母亲是把你当亲女儿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走,一起,别说傻话了!”袁斯年仍然高兴的上前一拉无忧的袖子,不由分说的就牵着无忧往袁老夫人的院子里走去。
“母亲!我回来了!”袁斯年远远的就咋咋呼呼的叫开了,听声音,袁老夫人就知道袁斯年的心情很好。
“年儿回来了,吃了没,快,快,给侯爷上热水,上茶,去厨房叫老张再整点好吃的······”袁老夫人还没见着人,就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