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打开看第一眼就知道,是沈徵的亲笔。与其说这是一封信,还不如说,是一张便签。里面只有短短的几句话:无忧,再给哥哥两个月的时间。在我亲自见你之前,所有有关我的传言,都不要相信!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请相信我,我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但对你的心,永远如一!
字迹有些潦草,慌乱。看得出,是在非常紧迫的情况之下写就的。
无忧拿着这张信纸,有些发呆。“苦衷!谁又没有。你的苦衷还有解释的机会。可阿婵呢?我呢?我连见你一面,都要等等再等等。阿婵是替我死的。她本也有幸福的机会,她可还有机会?苦衷?我要怎么原谅你的苦衷?那把龙椅太血腥了。我是不会陪你坐上去的!”
无忧不知不觉间,又红了眼圈。
“师父,师父······”大憨有些怯怯的小声叫着出神的无忧:“您可还好?”
“嗯,我,没事!大憨,以后,不管谁让你给我传信,都不要接受。”无忧对大憨说道:“另外,你作好准备,我们五天后,起程回潞洲。”
大憨倒是什么都不问,极为干脆的答应了下来。
无忧有些怏怏不乐的把手里的这张信纸放到化纸盆里烧掉了。她也许帮不了哥哥,但也不想给他添麻烦。无忧知道,哥哥现在也许正处在非常紧张的局势里,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连见自己一面,亲自给自己解释的时间都没有。更不会,连一封信都写得如此模糊不清。
无忧决定今天就亲自登定国公府的门,亲自给老定国公陪罪。毕竟阿婵都是受自己的连累,才······
无忧穿上素白的孝服,亲自在李婵的灵前跪下行三磕大礼。看着棺木里,安静的仿佛睡着了,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的李婵。无忧忍不住再次痛哭失声。愧疚得恨不能躺在这里的是自己。
老定国公亲自扶起了无忧。他看上去,这一夜之间,便苍老了十岁,让无忧心内更是难受得无以言表。
老定国公特意把无忧请到了书房。询问起昨日的经过。
当他听到,无忧发现,一直狠戾的狙击着她们的,是薛家二小姐薛解语时,倒是没有吃惊。只是安静的一直听完无忧的叙说。便沉默了好大一会儿。
“敏善公主,您不用太自责,造成婵儿早逝的另有其人,咱们,都不要忘记!”老定国公安静的,语气平静得有些渗人的说道。
“国公爷。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薛解语为什么要对我动手?若说因为我的医术。现在动手也晚了呀。到底为什么,她对我那么大的恨意,不惜暴露自己,也一定要在闹市射杀我?”
“老定北侯夫人怎么说?”定国公没有回答无忧的话,反问了一句道。
“伯母,非常吃惊薛家二小姐的行为。她暂时还不知道原因,正在调查!”无忧道。
“嗤——,薛家一家子自以为是的蠢货!那薛家当家人薛怀仁居然就一直听那十六岁的黄毛小丫头的摆弄,把薛家一大半的人手交给那薛解语,结果呢,拿这些人脉跟人争风吃醋罢了。一个小丫头拼了命的要杀另一小丫头,能为了什么?争男人呗,想当第二个薛皇贵妃呗,想成为光明正大的皇太孙妃呗。还能为了什么?无论谁只要挡了她的路,她当然会佛挡杀佛,神挡弑神了。”定国公无比讥诮也无比悲怆的说道。
“薛解语?皇太孙?”无忧有些呆住了:“皇太孙妃不是薛家的大小姐,薛花语吗?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