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接过红布正要说谢谢,玉珍的妈妈拎着洗衣篮回来,一进门就喊红梅,“红梅!红梅!你快去饶家湾看看,他家出大事了!”
红梅和玉珍跑出门问怎么回事,玉珍妈妈一脸听了大戏后的兴奋,打机关枪似的说:“刚才玉珍她爸不是听生产队长说要分田到户吗,他怕这个消息不真切就去村里问村支书,没想到经过饶家湾时听说饶家那小子……那小子……”
玉珍妈妈欲言又止的,“我在池塘边洗衣服,玉珍她爸回来看见我就告诉我了。”
玉珍急道:“妈,你说来说去还是没说饶家到底怎么了!”
红梅虽心急不但好意思问,只是一脸焦急看着玉珍妈妈。
玉珍妈妈张着嘴却说不出口,犹豫了一会儿说:“红梅,要不叫你爹去饶家湾看看吧,这事我也不好瞎说。”
红梅见玉珍妈妈刚才还咋咋呼呼的像出了大事,这会子又不敢说出口,怕真是饶家出了大事,玉珍妈妈怕她接受不了才不说的。
红梅赶紧回家,跟爹妈说了这事。
陈贵正想去饶家一趟的,李桂花叫他吃过午饭后再去他都不肯,火急火燎地出了门。
下午两点多,陈贵骂骂咧咧地回来了。
“我日他娘的,我咒他姓饶的全家不得好死!我是瞎了眼才把闺女许给他家,我……我……”他一进门当着李桂花的面猛拍自己的眼睛,“我真是瞎了眼!瞎了眼!瞎了眼!”
李桂花急得要哭,“你这没出息的,到底出了啥事,别拍了,把眼睛拍瞎了去当算命先生啊?”
陈贵一肚子火气不知往哪儿出,只好虐自己了。
“桂花,你知道姓饶的那小子干出啥不要脸的事吗?咱家红梅都和他订婚两年了,他竟然还惦记着人家寡妇,和人家寡妇搞在一起了!”
李桂花傻眼,愣了愣,声音有些抖,“哪……哪家寡妇,怎么搞在一起了,不会是别人瞎造谣吧?”
“哪能是造谣呢,昨晚有人将……将两人堵上门了,衣服都没穿齐整呢。那寡妇是和咱队上张嫂一起从四川逃荒过来的,大前年刚生一娃就死了男人,她比姓饶的那小子还大上三岁,谁知道这两人怎么就搞在一起了。”
陈贵气得脑门上青筋暴怒,接着说:“饶家湾的生产队长昨晚去寡妇家准备说分田的事,因为她孤儿寡母的肯定会分得少,生产队长怕她今天在会上要闹,所以想提前跟她打声招呼,没想到竟然捉、奸了。姓饶的小子开始不承认,可狡辩不过,那寡妇都招了,他们苟且好几个月了!”
李桂花瘫坐在被磨得光亮的矮凳上,“这丢的不仅是他饶家的脸,还丢了咱陈家的脸啊,这叫咱家红梅怎么出门见人?”
陈贵跺脚,“又不是咱家红梅做了啥见不得光的事,怎么就不能出门见人了?”
“你懂个屁!”李桂花嚷了一嗓子。
刚才红梅在厨房后面和二妹秀梅一起劈柴,听见她爸骂骂咧咧的,她就来前面准备问情况,没想到听到她爸说她的未婚夫和寡妇搞破鞋,她不好再见爹妈,自己气得回屋哭去了。
夜里,李桂花和秀梅、腊梅围坐在红梅床前,本意是安慰,结果她们娘仨你一句来我一句去的死命骂姓饶的和寡妇,骂得红梅越细想越觉得憋屈,往后别人会不会嘲笑她还不如一个寡妇?
还是陈贵清醒些,说:“那姓饶的我本就瞧不上,当时要不是你几个堂叔说他好硬牵线,我是不会同意把你说给他的。这事黄了也好,咱再找个块头大能干活的,这世上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