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干了,然后用袖子擦擦嘴说:“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我看见你就浑身是劲,不觉得累,嘿嘿。”
他向来直肠子,有什么话就直说,不会藏着掖着或委婉地说。
红梅听了更是害羞,扭头走了,边走边发笑。
接下来几天,红梅时不时给他递水,或是盛碗饭,苏醒都乐得呵呵笑。
红梅虽没跟他说什么话,但怕他渴着,也担心他不好意思多盛饭,所以替他盛。她知道,苏醒块头大,干活那么累,不吃下三碗饭是不顶饱的。
红梅有心,苏醒怎会不懂,所以他每天心情都格外的好。
苏醒一干就是八天,直到陈家所有的田都插上晚稻秧苗才走。
陈兰芝撇了撇嘴,“大姐,你别这么说,卫华在我大哥大嫂面前提过几回呢,我大侄女红梅和苏醒也见过面,人家不乐意,总不能强逼人家吧?”
方荷花急眼了,“我家苏醒到底哪不好,咋个个都不愿嫁,不就是坐了九个月的牢吗,他不偷不抢的,那次打架坐牢苏醒也是为了帮队上抢水,又不是为个人的事!要不这样,你让苏醒去你哥嫂家发誓,他绝不打女人!”
方荷花推一下儿子,“你去陈家发誓,无论如何把陈红梅娶回来,你都二十四了,和你同龄的人都生了好几个娃,有的娃子都上学了!”
苏醒天天被他妈催相亲催结婚,他也是烦得很。
“妈,我本来就没打过女人,还用发誓吗?人家是担心我以后会坐大牢,还……”
苏醒话还没说完,方荷花急道:“你也发誓啊,说不打女人,哦不……说你以后再也不打架,绝不可能坐大牢的!”
“再也不打架?”苏醒摸摸脑袋,这个他还真不敢发誓。
方卫华也希望苏醒和红梅能走到一起,他朝陈兰芝递个眼色,说:“要不……我带苏醒去大哥家一趟,让他发个誓?”
陈兰芝见过一回苏醒打群架,那简直像是不要命地狠命揍,她当时都吓懵了。虽然只见过一回,但她一直心有余悸。
当着大姐的面她不好说什么,只是嘀咕道:“发誓有什么用,老话说‘江山难改,本性难移’,嫁人可是一辈子的事,还是找个老实巴交的好。再说了,苏醒是家里老大,下面有三个弟弟,姐夫身体又不好,以后三个弟弟结婚的事,还不得苏醒管啊,这负担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