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溪是在送医后的第二天才醒的,醒来的时候,浑身无力,半点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他看着满室的白色,知道并不是之前那个房间,这是换地方了。
“老师,你醒了吗?”
司洋的声音将魏溪的思绪拉回,他微微转动头,便瞧见司洋那张熟悉的脸,更在同一时间,司洋那些疯狂的画面浮现了出现,身体被撕裂的痛楚似乎还在,让魏溪惊恐赶紧闭上了眼睛。
他不想看到司洋,半点都不想。
司洋担心魏溪会有事,将人送来医院之后是半刻都不曾离开,好不容易盼着人醒了,却发现他根本就不想理自己,顿时有些难过。
“老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依然得不到回应,司洋无奈,只能出去叫医生进来看。
医生看了之后说是人已经无大碍,身体太虚,后期补补就好,只是身上的伤口有点麻烦,可能要好几天才能痊愈。
医生又交代了一些该注意的事情,就下去了。
魏溪身体虚弱,加上身上的伤有些麻烦,太油腻的,太硬的东西肯定是都不能吃,但是也不能一直都打吊瓶,所以医生是建议可以先吃些容易消化的流食,等到后面身体恢复了,再吃别的。
司洋记住了医生的话,在魏溪醒来就去给他弄了些米汤。
“老师,你先忍忍,这个可能不是很好吃,但是医生说了,现在只能吃这个,等到老师身体好些了,我就带你去吃好吃的。”
从醒来之后,魏溪就紧闭着嘴巴,不跟司洋说话。
司洋也不气馁,就自己一个人叽叽喳喳个不停。
他将米汤递到魏溪的嘴巴,想让魏溪吃,可是这人依然闭着嘴巴,根本没有张开的打算。
这下子司洋真的有些不淡定了,“老师,你这是做什么,医生说了,你必须要试着进食,不能一直打吊瓶的。”
魏溪依然不为所动,闭着眼睛甚至不看司洋,病房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了。
司洋站在病床边,重重地喘息着,他觉得,若是以前的自己,大概要将碗给摔了。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所以他忍了。
“老师,你到底想怎么样,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吃。”
司洋以为自己依然得不到回应,可是过了一会,就听到了魏溪嘶哑的声音,“放我走!”
“等你好了,我自然会放你走。”
“我希望以后,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司洋捏着勺子,几乎要将其捏碎。
“你这是拿自己的命来跟我谈条件吗?你就这么的讨厌我吗?”司洋很是艰难地说着。
等到魏溪毫不犹豫的回“是”的时候,司洋就彻底的炸了。
他将手中的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砰的一声响,在这样隔音特别好的房间内显得特别的刺耳。
司洋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才忍住自己不上前掐魏溪的脖子。
他双手紧紧地握着,牙槽狠狠地咬着,似乎还能听到咯咯的声音。
魏溪以为他会又一次发疯,甚至听到难听的咒骂,可是令他意外的是,司洋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将门重重的摔上。
魏溪缓慢地转了过去,看了许久,才不得不无力地叹了口气。
而在病房内没有发疯的司洋,关上门之后就再也忍不住了,他用力地揣着走廊外的椅子,原本连着的椅子,愣是被他踹着整个飞了。
这样还不够,他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