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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叶秀晴委屈地瘪了瘪嘴,看向对面那面无表情的男人,手上多了点红印。
一旁看着的黄令晖适时出来说话了,柔声道:“乖,别挠。否则伤口撕扯开来,又留下了疤,你不得哭死。”
叶秀晴又看了看那张扬的俊美男人,慵懒地坐在马车上,手臂架在马车的窗上,双眼缥缈地看向远方。她埋头到男人的胸膛上,委屈巴巴地道:“嗯好痒嘛,我只是想在边边轻抚下。”真的像是一只野猫拿着羽毛在她胸口上轻轻抚弄,痒痒的,欲罢不能,恨不得狂野地把那搔痒处痛痛快快地抓挠。
噢,她好像有点懂男人那种心痒痒的感觉了。
从那天过后,齐颂之又变回了原来那样,那天脆弱的模样似乎只是她的错觉。
虽然对黄家兄弟跟在身边没有表态,但看到他们亲密的举动也没有表示就对了。其实,也就等于默认了他们的关系。
说到底,也是叶秀晴太谨慎,倘若齐颂之不同意,一开始又怎么会让她留在黄府呢,就算是在黄府的那番话,也不过是他们男人私下的“斗争”罢了。
车轮轱辘……百无聊赖……
叶秀晴神情恹恹地看了看外面千篇一律的绿色,无聊道:“我们还有多长时间才去到呀?”
话刚落,一枚仍带绿色的梅子出现在眼前,叶秀晴懒洋洋地也不伸手接,直接上口,一着不慎柔软的嘴唇碰到了那手上,那手似乎被烫着般迅速缩回。
黄令先掩饰性地咳了咳嗽,眼神撇向一边不和叶秀晴接触,嘴里生硬却带着安慰性地道:“再过两日就到了,你再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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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世怀王夫妇心怀不轨,策意反叛,多经劝阻无效,导致生灵涂炭,理应罪不可赦。但皇上德政亲仁,故将其发配边疆为奴,剥夺爵位,永世不可进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巡抚齐颂之心念朝廷,赤心为国,积极抵御反叛者,为平凡动乱立下汗马功劳,帝心感欣慰,赏金万两,良田千亩,予除右丞相兼枢密使,愿君坚守本职……庶民黄令峥、黄令晖、黄令先三人积极配合朝廷,功不可没,赐予……钦此!”
“臣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颂之和三兄弟恭敬地跪在地上,双手抬高于头顶,接过了圣旨。
李公公穿戴得略隆重,读完奏旨后虔诚地将其送到齐颂之手上,双眼笑眯眯地道:“恭喜啊,齐大人,以后还要多照顾呢……”
齐颂之表情有些恍惚,表面上还是与李公公奉承着。
“好好表现,大兴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李公公临走前丢下了一句话,轰轰烈烈地走了。
余雷还是穿着一身骑士装,站在齐颂之身后小心地瞧着他家主人。封官加爵不是应该高兴的么、?怎么感觉乌云压顶,满心的压抑呢?
“大、大人,是否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思来想去,余雷还是斗胆地问了出来,他的命是大人给的,为大人肝脑涂地,是他的职分。
齐颂之收敛了身上的颓败之气,目送那逐渐远去的雄伟的队伍,目光幽远,缓缓地摇了摇头。
虽说是升职,又何尝不是皇帝对他的一种考验呢?如此一来,他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他和叶秀晴就要分离,他暂时无法脱身回去南方。
那头齐颂之在苦恼着,叶秀晴这头却在悠闲地逛着集市。
时值午后,京城中的茶馆内茶香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