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西翻个身,摸他的小【哔】。
阮小西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你神经病啊啊啊!我还是个处,你想干什么!不!我不同意!我要喊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伏尧也怒了:“你看看你!一个公的编什么小辫!那是母的才干的!”
阮小西生气道:“公的怎么了?公的为什么就不能编小辫了!你这是性别歧视!前朝公的还扎大马尾呢!我们现在改革开放了,不接受你这种歧视!”
“这能一样吗!公的就是不能编小辫,丢不丢人!”
阮小西不动了,也没有反驳,耳朵蔫蔫儿地垂在两侧,异常没有精神,他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伏尧,眼中浮起一层水波,完整的水波碎成一片星海,一如他碎了一地的玻璃心。
他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哽咽:“你,你什么都不懂!小时候家里穷,没有钱给我妹妹买娃娃,她看别人家小女孩玩娃娃,编小辫,羡慕得口水直掉,我心疼她,就变成原形给她当娃娃玩,她就给我编一身小辫,一边玩一边说'三哥真好'。编小辫,是我们亲情的象征,童年的回忆,相依为命的证据!你什么都不懂,你怎么会懂!你,你还骂我,我以后再也不会理你了!”
他一边哭着说这些话,一边跳下床,跑向自己的卧室,快得成了一道雪白的光。
他的语气太过悲戚,伏尧听了也是一呆,原来,原来里面还有这种不为人知的原因吗……
两个偎依在一起取暖的小朋友,可怜巴巴地望着别人家小孩的玩具,眼里满是渴求与羡慕,大一点的那个只能懂事地摸摸妹妹安慰她,这场景实在越想越心酸。
他望着阮小西离去的身影,愧疚之情难以言表,坐了一会儿,才下床去看对方。
阮小西的房间黑漆漆静悄悄的,只能借着透光窗帘的朦胧月光隐隐看到床上有一团蜷缩起来的圆球,一动不动,看来是睡着了。
伏尧更加觉得心酸了,在别人家受了委屈,只能自己忍受,哭着哭着睡着了什么的,想想就难过。
他沉默惯了,也从未有跟别人赔罪的先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想把人吵醒,又悄悄关上门。
既然如此,那就用行动抚慰对方吧。
伏尧决定明天实现他的愿望。
于是他连夜搜了编小辫的视频,打算学会了第二天给阮小西编。
他看了一晚上的视频,找了块毛巾撕成细细的一条一条的,跟在后面学。
从此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原来还能这么编!
这种方法好方便!
好实用的技巧!
他越看越激动,再也忍不住,打电话给高启泽:“给我买一套梳子,头绳,要特别细的,编小脏辫的那种,丝带也行。唔,反正都来一套。”
高启泽目瞪口呆,半晌才回味过来发生了什么。
老祖宗让他,买,梳子?头绳?还要,编小脏辫?!被盗号了吧!
他似乎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老祖宗他,好像有奇怪的爱好啊啊啊啊啊!怎么办好想跟人分享,可是还没活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