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太看到周梦茵被人带回来之后,哭着扑了上去:“孩子,你到底去哪了?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就找不到人了?”
“我上午被一个很奇怪的叔叔给抱走了,然后他走了好几道街,把我扔到街角里,我怎么走都走不回来,没办法就一直蹲在墙角里哭,幸好家里的人找到我了。”
周太太拉着周梦茵浑身上下看了一看,看周梦茵也不像是受伤的样子,心中安稳了许多。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周富贵这才松了一口气,倒不是说孩子找回来了,是太太终于不会再闹了。
“既然都没有事情了,如今也是下午快到晚上,都饿了吧,那就做饭吃完早点休息。今天这一天,实在是让人太累了。”
周梦茵点点头,说要上楼换个衣服,哭了半天,衣服都湿了,眼睛都是红肿的。周太太带着她上了楼,心疼的帮她换衣服。
“他们打你了?”周太太问。
周梦茵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用一种黑乎乎的棍子抽我,可疼了。”
周太太想起来那是橡胶棍,更觉得亏欠周梦茵。
“以后出门多带几个保镖,或者让妈妈和你一起,这样的话,就不会被人给欺负。”
“知道了娘亲。”
上海戏剧学院秘密联络站点,设置在这个学校的一间地下室里。这是传统意义上的密室,一般人找不到这里。这里正在庆功。
“这次所有人配合的都很完美,特别是这些从外地来的同志,手段真的很高超,我真的没有想到。
“那还是张指导员安排的好,如果不是张指导员费尽心神做了这所有的安排,我们也不会这么顺利。”彩门的同志很谦虚,对张指导员拱手道。
“我们就不要在这儿来回客气了。总之这次的人物圆满成功。唯一要注意的是,等日本人反应过来周富贵给的是假药之后,一定会来找周富贵的麻烦。到时候周富贵和周太太能保则保,如果能保下那就意味着成功策反了,如果不能保的话,我们也不要牺牲自己同志的性命去保他们。但是他们的那个女儿周梦茵的话,我们应该不计成本,不计代价的进行保护。我希望所有的人都能记得清楚,明白吗?”
“明白!”
陈正曦终于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甚至有些要喜极而泣的味道。
这次的计划严密,真正实施起来干净利落,比上次也不多承让。周太太十分配合,在家里闹出来那么大的动静,把周富贵和他的党羽都吸引走,把本来重点看护的地方变成了空城。接着又找了一拨舞女在狗子的门口跳舞。上海打手圈的人,都知道狗子在周富贵手下只能排前五,他和疤爷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并不是说他长得不够壮实,而是这个人很多时候很难让人有什么好感,看人的时候色眯眯的,而且还有一身的臭毛病。
周富贵当时让狗子去看仓库,可能就是为了让大家猜不出他真正的意图。越是不起眼的人,越是想不到的人,往往就越能成功,越不会引人注意。
狗子这人因为色,所以很容易被舞女引开。而家里的牛娃更好对付,那是个心里很少装事儿的半傻子,只要点一只分量大的迷香,这傻子本来就有点迷糊,保管一会儿就上当。
等到狗子出门,傻子睡了,彩门的这些人,身上的功夫都是几十年练出来的,搬货如同玩杂技,而且悄无声息,锁匠拆锁,彩门的人撬窗户,不打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把所有的货都掉包完毕,原来准备的打地道的事儿也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