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封柔点头。
持盈怔忡：“大小姐是想还他一个人情？”
“持盈，你会帮我的对不对？”封柔丢弃女儿家的羞涩，开诚布公，向持盈表明心迹。
“怎么帮？”持盈挑眉。
她要知道，何须找她帮忙，自己上了。
封柔泫然欲泣，别开脸，作闷葫芦状。
又来这套。
持盈抓耳挠腮。
“大小姐先别急，容我想想。”持盈扶着下巴想，大小姐欠谁不好，偏生欠裴玄度。
这个人情还真不好还，给他点钱吧，裴玄度的钱多到她们无法想象。
给他一官半职吧，他老子是大名鼎鼎的晋国公裴释基，爵位比封淮还高一等，听说，裴玄度连世子位都愣没瞧上，就喜当个无拘无束的生意人。
裴玄度，那可不是一般的市井商人。
他明面上是裴记古董行大当家，实则钱庄、丝绸、茶叶、客栈、酒楼、镖局那些均有涉猎，据说黑白通吃，谁敢不卖他几分薄面。
除了皇上，全大邺，就属裴玄度最有钱。
对于这样一个有钱又有背景，相貌还勉强过得去的男人来说，唯一缺的，大概就是能让他为之奋不顾身的女人了。
事实，裴玄度也不缺女人，他就缺一位夫人。
妙就妙在裴玄度至今尚未婚配，这倒不失为一个可选之处，只是这个人好色成性，常年流连花丛，对于这个人的品性，持盈有一回就亲见过裴玄度左拥右抱欢场女子招摇过市。
唉，自古人情债，最是难偿。
封柔有意裴玄度，还真有些棘手。
“这位裴老板实非良配，大小姐要还他人情，办法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走这一途不可。”
持盈对裴玄度始终没什么好感。
“浪子回头金不换，再说，他后来不是入仕了么。”持盈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
“可……”
大小姐刚出狼窝，别又一头扎进虎穴呀！
封柔一脸哀伤表情。
持盈不忍看她那副柔柔弱弱的委屈样子，罢罢罢，点头应承下来：“我答应你帮你就是。”
封柔这招用在持盈身上，百试不爽。
“待会儿，皇上和如意来，你就……”封柔破涕为喜，附耳过去，在持盈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话，持盈脸瞬时皱成了小包子。
“我的亲亲大小姐耶，他现在虽是个孩童，可到底是那个，不见得就会听我的。”持盈龇牙咧嘴高竖了大拇指。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行？”持盈出马，一个顶俩，封柔从未质疑过持盈的本事。
“既如此，你何不自己上？”
“持盈，好持盈，好妹妹，你帮帮我嘛，嗯？”封柔又是帮持盈捏肩，又是帮持盈顺背，就像给她豢养的小猫顺毛那样。
持盈苦了一张脸，耷拉着脑袋看封柔。
封柔知道事成了，笑呵呵给她加油鼓劲，握了粉拳：“相信你可以的，持盈，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啊。”
“大小姐！”唉，这事儿要办砸了，会是什么后果？
封柔改握了持盈手，郑重说：“你行的，对自己要有绝对的信心，加油。”
信心不是光用嘴说说就行，得付诸行动。
她现在早都怂了，双腿发软，手脚发凉，头顶丝丝凉气嗖嗖的，有种，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你们俩在搞事情？”一把稚嫩嗓音自二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