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眼。

    “对，谁让你持盈姐姐小时候糖人吃多了呢。”封柔索性替持盈答了，持帕子掩唇，偷笑。

    大小姐又取笑她，真是的，持盈摸了摸腮帮子，呵呵一笑，也不予辩解，大小姐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吧，主要如意高兴就成。

    如意喜道：“可是位于柳巷外糖人张那家？”

    封七曾给持盈捎过一个糖人，似乎就是糖人张出品。

    持盈没想到事有凑巧，喜形于色，惊问：“如意也知道柳巷的糖人张？”

    如意点头说：“他家的糖人味道最纯正，而且，我只吃他家的糖人。”

    “真的很好吃吗？”她都没吃过，封柔深感遗憾。

    “嗯，包你吃了还想吃。”

    真有如意说的那般好吃？

    “反正我是没机会出门的，但是我大哥可以，他每回家来都会给我捎糖人。”如意一脸憧憬，蓦然想起件事儿来：“糟了，今儿是大哥进宫探视我的日子，我给忘了。”

    封柔心中大呼快哉，她正愁如何将话题往裴玄度身上引，可巧，如意就是这般贴心，将她大哥轻描淡写给搬了出来。

    鸣婵这时候带着一干人拎着木桶从竹楼里出来，鸣婵壮着胆子过来回话：“大小姐，香汤已备好。”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节，封柔越看鸣婵越不顺眼，还是持盈最能明白她心思。

    持盈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封柔心底轻叹，也只能这样了，还能如何？

    “如意，我们进去。”

    封柔领了如意进去竹楼，持盈并未随行。

    如意见持盈落在后面，催促：“持盈姐姐快来。”

    “你们先去，我去大小姐柜子给你找身合穿的衣裳，很快就来。”

    封柔笑笑没说话，与如意一道进去。

    如意是真的看不懂了：“持盈姐姐不是七姐姐的丫鬟嘛，她怎么对柔姐姐这里貌似也很熟的样子。”如意看得出来，柔姐姐对那个叫鸣婵的不怎么满意，对持盈姐姐就不一样了。

    抬手，放下帐子，封柔帮如意散了高竖的长发，宽衣，幽幽说：“我和小七之间，她总要选一个的，这一回，她选了小七。”换作是她，也不愿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如意似懂非懂，其实她还是没听明白，但是有一点她听懂了，那就是，持盈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封家俩姊妹都很喜欢持盈。

    其实，如意也很喜欢持盈。

    持盈轻车熟路，在封柔的箱子里，找到两身封柔压箱底的宫装出来，除了花纹有些过时，料子、颜色、款式、剪裁、做工，均属上乘。

    持盈捧了衣裳回来，封柔正帮如意洗发，持盈挽了袖子过来帮忙，封柔抬抬下巴，再看看置身香汤池闭着眼睛假寐的如意。

    大小姐，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