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误会了,”于葳忽然发现解释起来真的非常难:“我们是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朱槿的死亡,我朋友认为,似乎并不是个意外。”
“学校已经给出了结论,深受校园贷迫害的失足少女,”王芝楠将书包扔到了床上,冷冷道:“难道还有其他解释?还有其他原因?”
“你似乎像是知道什么,”于葳小心翼翼道:“朱槿的死,是真的另有隐情对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王芝楠道:“这是我的宿舍,我的私人空间,请你们离开,以后不要搞这种噱头出来,你们想干什么,写专栏还是采访,我一概都不接受。”
被轰出去的滋味并不好受,但是于葳和沈揆一都确定王芝楠的确是知道些什么的,但是知道什么呢,他们并不知道。
“这里的确有一丝,”沈揆一在虚空中像拨弄琴弦一样拨弄了几下,“施术的痕迹。”
沈揆一在临走时,还是掏出了一张符给了王芝楠,说希望派上用场,但是看王芝楠的神色,似乎不屑一顾,已经给沈揆一贴上神棍的标签了。
虽然于葳的工作清闲,但她还是要上班的。下午的时候匆匆赶去公司,直到晚上九点才回到了家里,然而往常对她很有吸引力的沙发似乎也不能打动她了,她又重新披上了大衣,出了家门。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烂柯书屋已经关了门,她明知道那里没有人了,还是走到了近前去,忽然看到门前似乎有一点亮光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书屋大门上头悬挂的一面小小的圆镜子反射的月光。
她摇头笑了一下,便要从书屋前的小路离开了。
然而她看到草丛之中,似乎有一个人的背影,他蹲在那里,好像在看着地上的月光一样。于葳走了过去,她发现这个人的脚边,居然汇聚了许多望舒。
这些小生灵们像是遇到了盛大的狂欢,星星点点聚成了一团,愈发往这个人的身边堆凑,甚至他的衣袖上,也爬满了望舒。
“奇怪,它们是如何感知这个人多愁善感,才华横溢呢?”于葳道:“没有念诗,没有吟唱,什么都没有。”
“heretheyare,themoonsyoung,tryingtheirwings”一段英文流利地从他口中吐出,有如歌唱一般:“etweentrees,aslenderwomanliftsupthelovelyshadowofherface,andnowshestepsintotheair”
“lovelylady,”他转过来对于葳笑道:“你也能看见游月之虫。”
“但我不能像你一样,”于葳看到了他英俊的面容,也笑了一下:“它们不亲近我,看来我并没有多少才华,也并不敏感。”
“能看到它们的人,”他道:“本身就具备了敏感细腻的内心,只要她想,她一定能写出最美的章句来。”
这似乎戳中了于葳的心,她抿紧了嘴巴,还是无奈地笑了一下。不过她的目光忽然凝在了一处:“你这个徽章”
“叫我ichael,”他道:“这个徽章是我组织的一个社团的标志,啮尾蛇、凤凰和牡鹿,它们代表……”
“迅疾、常新、永恒的时间。”于葳道。
“对,”ichael眼里露出一丝惊叹来:“你很让我惊叹,我觉得你身上,可能还有更加让人惊叹的潜质。”
“是吗,我对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于葳随口答道:“很高兴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