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田自清笑道:“但并不是补足金气,而是要补足土气。”
“土生金,”田自清道:“那小孩为什么缺乏金气,因为他娘当时怀孕的时候,他家刚好死了人,孕妇不能冲煞,便搬到了院子外面的高脚楼上。那高脚楼是竹木所做,离地两米,整整九个月,孕妇几乎脚不沾地,受胎的时候,就没有得到土气。”
“无土不生金,”沈揆一道:“要平衡这孩子体内缺乏的土气,所以田自清用老牛犁过的耕土磨碎包裹住孩子,三日之后就长出了皮肤来。”
“原来如此,”于葳觉得非常有意思:“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无奇不有地多着呢,”沈揆一道:“他不止这一个故事。”
“那就再讲一个呗。”于葳强烈要求道。
“第二个病症很有趣。”田自清笑道:“一户人家里有一对姐妹,感情很好,姐姐嫁得了一个如意郎君,可惜不久之后生病死去了。”
“姐姐去世后不久,这个妹妹便忽然大病了一场,等她醒来的时候,忽然举止、动作、形态无一不肖似死去的姐姐,”田自清道:“更骇人听闻的是,这个妹妹张口就自称自己是姐姐,家人诘问之下,她说是姐姐的魂魄附到了自己身上,为什么呢”
“因为她说姐姐去了阴间,阴间的阎王爷说她和丈夫的情缘还未断绝,理应还阳,可惜尸身已经腐烂,小鬼就把她送到了妹妹身体里,从此之后,姐妹同体。”田自清道:“这事儿在那个村里都成了奇谈了,由不得大家不信,因为这个妹妹各方面实在是太像她那个死去的姐姐了,甚至她还知道姐姐家里放着钱财的**地方。”
“姐妹同嫁一夫,本是美谈。”田自清道:“村里人也都极力劝合,可惜这男的却不愿意,就是不肯娶这个妹妹,后来硬是拖了两三年,让这个女子郁郁寡欢,卧病在床日渐不起。”
“后来呢?”于葳问道。
“后来田自清来到了这个地方,听说了这个事儿,就去瞧这个女子的病。”沈揆一道:“看了以后开了个方子,说保准能治好这个病。按照他的方子,用药调水给这姑娘服下,结果让人大为惊异喝完药的第二天,这女子就下地了,行走如常人,和没生病一样。更让人惊叹的是,你再问她她姐夫的事儿,她就捂住耳朵怒目而视,说得多了,还会把你骂走。”
村里的人都惊叹地不得了,她姐夫闻讯也过来看她,果然这姑娘就不让他进门了,还说让他赶紧再娶,以后别见面了什么的话,很是绝情的样子。于是大家都去问田自清,田自清就告诉了他们是怎么回事。
“这女子并非是让姐姐的魂魄附在了她身上,而是因为她自己喜欢这个姐夫,想要嫁给他,所以才编出这样荒诞的故事来,让大家以为是夙缘,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嫁给姐夫了。”田自清道:“可惜这个姐夫不领情啊,这女子一腔心意落空,只能单相思。治疗单相思的方法很简单,无非是得偿所愿罢了,可惜这种妾有情郎无意的事情,是没办法的。我把这种女子单相思而不遂的病症,成为妄缘,就是虚妄的缘分,最后没什么结果的。”
“那你给她喝的是什么药?”于葳道。
“就是用松化石研成粉末,调水服下就行,也不需多少,一两左右。”田自清道。
“松花石?东北的松花石吗?”于葳道。
“不是那个松花石,”田自清摇头道:“是松化石,松树化成的石头。”
“松树化作的石头?”于葳惊讶道,“你说的这种东西,应该是植物化石吧?”
“具体来说,是木化石,”沈揆一道:“是几百万年或更早以前的树木被迅速